钱桂花笑道:“再下的话,估计这场雪要比平时更大,就是不知道要下多久会停。”
李寡妇表示赞同道:“确实,如果这场雪下下来,那么今年过年到新年前后会更加的冷。”
大枣望着张汉水道:“关键是大雪堆积太厚的话封山,又封路,出行不便。”
张汉水点点头:“是的,下大暴雪,积雪太厚,只能在家里待着,出门太危险。”
招弟、引弟、凤丫她们各怀心事。
往年的她们,是在家里和父母过年。
一直以来,她们以为不会离开家。
出生在哪里,就会在哪里生活一辈子,和父母吃住在一起。
这就是家。
但今年,他们的父母都没有了。
家也回不去。
又机缘巧合,遇到张汉水,今年,他们都要在他这里过年。
虽然这里的生活更好。
但原先的家,父母,毕竟是生他们的人,养他们的人。
加上他们从小到大就生活在那里,已经熟悉,会触景生情,想到与父母生活过的点点滴滴也是正常之事。
有些事情,永远是忘不了的。
不管是酸甜苦辣,还是悲欢离合,还是不想记起,想忘忘不了的事情,都会在不经意间回忆杀。
一行人打着手电筒,走在山间的乡道上,别有一番意境。
他或她,又或者他和她,还有他,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分秒,回忆到这一幕,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感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张汉水吟诗一首。
“君不见……”哑女、招弟、燕子、小枣、大郎、二郎、大妮他们跟着一起念起来。
他们的声音,给这个夜晚的乡道上增添了几分声色。
夜晚十一点半,张汉水和他们终于回到了村子里。
他没有马上上山上的住处,而是进入自己在村子里的屋子,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下。
和林平平、九叔,一起围桌而坐。
李寡妇、上官招弟、大郎他们端着桌椅板凳围绕着几人而坐,听几人谈话。
张汉水也不多说,掏了一千块钱出来,数出三百,伸向林平平:“一千斤牛肉,一块钱一斤,也就一共卖了一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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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平平我们每人分三百,另外李姐、桂花姐、招弟她们都出了力,一人也要奖励一些。”
“水哥,这钱我真不能要,而且你还送了我一个手电筒,打猎,我也没出什么力,您给的太多了。”林平平马上退回来道。
倒不是假客气。
而是出自肺腑之言。
张汉水继续道:“平平,一码归一码,亲兄弟明算账,你既然与我上山一起去打猎,就理当分一份你,你不拿着,下次就别和我一起去。”
“水哥,不如这样子,我只收一百,不能再多分,你也别为难我,否则我也会不开心的。”林平平从中取了十张黑十元,另外二十张,又退回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