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

“对，是祂创造了丰饶孽物，为仙舟人降下长生的诅咒，仙舟巡猎五千载，就是因为祂—寿瘟祸祖，丰饶星神—药师。”

“你跟我说这些真的好吗？我记得仙舟不让讨论这些。”

“你不是想要杀光孽物吗？等你加入云骑军，自然会知道的。”

“万一我没加入呢？”

景元看向半夏，面露笑容说道：“去当巡海游侠也不错，反正都是惩戒不义……况且，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能骗一骗啥也不知道的普通人。

你自小生活在罗浮，也见过魔阴身了，这些说给你听也是自然的。”

“那个……星神我了解过，可是，药师做错了什么？书上说星神并不在乎凡人。帝弓司命除外……好奇怪，仙舟都是这样的吗？”

“你看的啥啊？”

“就是仙舟的杂志啊，还有报纸，我之前兼职卖报的时候看过。”

半夏从墙角堆满纸张的垃圾堆里翻出来一本杂志，递给景元。

“可这与我看星际和平公司的文章有出入，公司那边说药师是无私，治愈，利他的，真正可恶的是丰饶民大军。

还特地批评了他们，宣称会代表［存护］清理他们……虽然我也没看到他们干什么事，但这态度也未免差的太多了吧？”

“正常，立场不同，看待的角度也不同。”

“那我复仇的对象真的是药师吗？祂既然有无私的美誉，那么无论好人还是坏人可能都会获得赐福。”

答案，真相，我想要自己得出客观的事实……

谁对谁错，从来都是因不同的视角而改变的。

……

夜晚，半夏走进自家的地下室

此时，已经关押着不少丰饶孽物了……品尝过它们的身躯后，确实要比自己吃过的所有肉都要鲜美。

在不远处的墙上，一张完整地兽皮被半夏订在那里，那是自己的第一次解剖，直接纪念。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视角太狭窄了……他一切所知都是由仙舟的书本得来，他从未亲眼去看这个世界。

渴求更宽广的眼界，追求真正的真理……那才是他想做的事情。

至于景元所说的药师……他不知道对方是否有私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