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九皇子永康和太子永焱两个,联合起来买通奉茶太监,下毒弑君?
估计,这皇城里的狗都不信,再别说是人了。
膳房杀只鸡,被溅了一脚鸡血的九皇子,双腿哆嗦得差点把那只靴子都扔了。
还弑君?
给他一把刀,他宁可自己抹脖子,也不敢砍别人的一根毛发。
挨着训斥,忍着疼痛,一肚子苦水无法倾倒的四皇子永泰,只有把满嘴的牙咬得咯吱吱作响。
“母妃,表舅,孩儿只是想诈唬诈唬,那份名单绝对在那蠢货的手上,没想到那蠢货蔫狠,真敢对孩儿出手,不信,您二老可以问问观澜院的那几个侍卫!”
永泰终于憋不住了,把实情说了出来。
这一下,祥妃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夏士诚却气得直跺脚,愠色说道:“依我看,这蠢货就是你,你不想想,那个窝囊废,他为什么敢突然对你下手?”
“为什么?”
永泰一脸茫然,咬着牙看向夏士诚。
“他不这样,能过得了你的这一关?事情闹大了,总会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这时候,还由得了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找他的不是?”
“唉!”
说完,夏士诚摇摇头,叹息一声,又忍不住说道:“你呀你,他为什么敢在圣上面前死扛?就是拿准了别人都认为他不是和太子密谋的人,这就等于暴露了你栽赃陷害的企图,这叫扮猪吃虎,你得记住这个教训,小不忍、则乱大谋!”
说完,夏士诚转过脸来,向坐在旁边一脸黑线上头的祥妃说道:“这段时间,别让四殿下再犯糊涂,千万不要想着去报复永康,一切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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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这么算了?泰儿这顿打,难道就白挨了?”
怒气冲冲的祥妃,似乎还不想善罢甘休。
“不可!”
夏士诚摇摇头,沉着脸继续说道:“这都快子夜了,朝议早都结束半天了,况且圣上的状态也好多了,但他到现在,都没有过问四殿下的伤情,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祥妃和永泰,几乎异口同声,问了起来。
夏士诚抬起一只手,然后又把那只手凭空往下压了压,低声说道:“圣上身边,大内密探不少,这些事,还能瞒过他的耳目?说不定,圣上他早都知道缘由,千万不可再惹祸上身,再说,太子那事,根本不算结束,只是圣上龙体欠安,没精力细究而已。”
到底是阁老,格局和眼界,和这四皇子永泰有着天壤之别。
老谋深算的他,在朝堂上摸打滚爬多年,玩弄心术的这类计谋,他更是了然于心。
本来有些心虚的祥妃,被表哥夏士诚的这番话,说得心里也只有先按下这股怒气。
还真是,要是传出来其他皇子被九皇子永康所踢,就她自己也不一定相信,更不会相信九皇子永康这样的窝囊废敢和太子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