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昨夜没做好梦的老鳖孙,还知道小爷来了?
看到赵家上下,永康心里暗骂。
“草民赵贵,携赵氏上下,参见九皇子殿下!”
“哼!”
车驾的辇帘打起,永康端坐在车里,看着跪在车辇前的赵贵,冷声道:“你不是卧病在床?怎么,眼下又能动弹了、胳膊腿都能下地了?”
此言一出,趴在地上的赵贵,即刻一阵心惊肉跳,硬起头皮,恐慌答道:“启禀九皇子殿下,草民……”
“按大昌礼制,商籍最贱,门府不得超九尺,台阶最多四阶,门钉最多三十六枚内,在京都辖内不得置地建宅,赵贵,你好大胆子,敢把大昌礼制,任意践踏,我大昌法纪,在你眼里视若无物吗?”
永康扬手,直接打断赵贵的话。
就这话,语气淡漠,不急不缓,却透着寒气逼人的无限杀机!
杀如此机笼罩之下,两侧锦衣卫虎视眈眈,似乎只要九皇子永康一声令下,这赵家上下,瞬间就会人头落地。
赵贵抖了起来,像是怕了。
他是得了高人指点,叫他不要理睬九皇子的请茶,在家装病一推了之。
作为一个商人的精明,他却不想被夹在皇子和朝臣,皇权与臣权两大势力的斗争中,成了一个最悲催的牺牲品。
虽然自前朝时,无人敢逾越礼制,但现在改朝大昌,旧制和新规混杂,加上朝廷派系林立腐朽崩坏,寻常无人专注这些,可若是让皇子抓住把柄,硬究起来这就是大罪。
这一下,赵贵是撞到刀口上了。
霎时,赵贵冷汗淋漓,颤声道:“九皇子殿下明鉴,草民冤枉啊!这宅子,本是草民租借而来,并非购置,草民愿即刻退还……”
“践踏大昌礼制,坏了礼制规矩,无视当今圣上钦定的法令,一句退租归还,便可以了事么?”
“呵呵!”
永康又是一声冷笑,躬身出了车篷,直起身来,淡淡说道:“本殿懒得听这些,也没功夫浪费时间,圣上交代的差事容不得耽误,本殿也不打算知道是谁给了你胆子来拂本殿的面子,本殿这就借你一物,好让那些目无皇权的人看看!”
“九皇子殿下请讲,只要赵家有的,别说借了,赵贵愿双手奉上给殿下!”
赵贵心头一喜,想着九皇子平时窝囊惯了,无非就是借着皇威,出宫来敲敲商人的竹杠而已。
“那好!”
永康嘴角一扬,缓缓说道:“那本殿就借你肩上人头一用,以正我大昌法纪!”
赵贵闻言,顿时肝胆俱裂。
看着四周虎视眈眈、手搭在腰间佩刀上的锦衣卫,他知道,九皇子永康这番话,绝对不是过过嘴瘾耍耍威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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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追悔莫及、意识到真不该掺和这种皇子与朝臣争斗的他,痛声求道:“草民知错,恳请九皇子殿下开恩,恕草民无意冒犯之罪!”
面对如此情形,赵贵身后,有女眷已经被吓得当场哭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