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低着脑袋,但心头的震撼,却是惊天波涛涌起。
大昌皇帝的眼里,瞬间一丝亮光闪过。
“好啊!刘安,拟旨下去,户部尚书余士伦常年抱病告假,准他回乡养老。另有户部从三品官员张庸,即刻起,任户部尚书职,食正二品禄!”
“奴才遵旨!”
刘安躬身退下,去一旁案上忙活。
“圣上英明,臣等附议!”
一直垂首不语的众臣们子,这时纷纷抬头,表示对张庸的任命无任何异议。
言毕,朝堂上又陷入一片寂静。
大昌皇帝再次,把目光投向众臣,稍加停顿后,和声说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此言一出,一些朝臣相视一眼,然后就有人陆续出列,从各自怀里,掏出早已写好了的奏折。
“圣上,臣有本要奏,连续三年,工部拖欠各地河工水利工钱,总计七千六百万两,现天不遂人愿,庄稼连年欠收,数万河工度日艰难,如此下去,怕是要生祸端!”
“圣上,各地四品以下官员,已有一年未发俸银,地方税收又少,民生艰难,官生也捉襟见肘,臣统计了下,朝廷共拖欠地方官员俸禄八千四百万两,而地方税收还不足九百万两,这相差之下,数额甚巨啊!”
“圣上,各地驿站年久失修,有地方紧要驿站房舍倒塌,驿马不继,讯息难以畅达,当需四百万九十万两银子修缮各地驿站,驿马空缺也得即刻补足,如此一来,上下政令通达,再无延误之险!”
“启奏圣上,我大昌各地边防,粮草短缺,故造成巡防之碍,如此下去,戍边危矣!”
“……”
好家伙,一通折子奏过,所需之银加起来足有三亿之多。
而刚刚丰盈的国库存银,尚且不足三亿。
这工部、吏部、兵部上奏也就罢了,礼部也居然出来凑热闹。
大昌皇帝,面颊微抖,目光盯在刚呈上来的折子上,闷声无语。
奇怪,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控九皇子永康未经刑部审理,就私斩朝廷二品官员一事。
要知道,大理寺丞周良云,那可不是一般小官。
是掌握着犯官生死的朝廷重臣,就这样,被九皇子永康在南大街钱府门口,一刀给剁了。
而且,这昔日同僚,竟然就像不知道有这件事发生过一样。
也没有人跟风张庸所奏,数落那四家奸商的罪状恶行,这一切,好像在他们的眼里,都不曾发生过这等案子。
他们不约而同,都把目光,投向户部刚入库的那些钱粮上。
如果,大昌皇帝要是按这些折子所奏,一通划拨下来。
那么,这些收入还没有被捂热,就已经被瓜分得一文不剩。
没了粮,没了钱,还拿何物开赴雁门关,去办两处失地的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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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一侧的永康,霎时懂了,这些人,是一伙的。
大昌皇帝何尝看不出其中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