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由于北凉近几年来,狠卡大昌脖子,商贸往来,也只是毛皮、毯子和宝石这些。
而战马,那可是严控流通的。
西域虽也产马,但路途远于北凉许多,个中花费更巨,加上国库亏损,那也无力满足这顶要需求。
看来,罚没四大粮商的举措,居然能有如此大的作用。
这也是大昌皇帝,对这个九皇子心生愧疚的重要原因。
连皇帝的嫡系部队都这么艰难,可见各地边防,地方驻军更是可想而知。
大昌皇帝和兵部尚书董庆堂,是深谙其中利弊的。
看到九皇子如此惊愣,董庆尧又道:“前朝时国力尚可,首先军马储备不缺,那一战下来,损兵折将不说,军马更是稀缺,与北凉邦交恶化,民间商贸也断了这类交易,这才导致我大昌帝国军马数量一直匮乏至极,长途征战,无马不成,辎重运输,骡子驴子都可代用,唯骑兵的战马不可替代!”
闻董庆尧这么一说,永康才明白,号称“铁血卫”的二十六卫,西征平叛后,被裁撤解散的主要原因了。
人员可以从各军选拔抽调,但战马无法解决,所以大昌皇帝这才就此作罢。
“可恨!”
永康不禁怒起,骂道:“北凉可汗如此无耻,居然这次打我大昌粮食的主意,真有失君子所为!”
“唉!”
见九皇子如此,董庆尧也叹息一声,又道:“殿下在乾昌宫胜了北凉使团那回,末将和家兄,高兴得三夜没有瞌睡,和一干副将开怀痛饮好几场!”
“哦!”
这话,倒让永康有些意外,惊道:“本殿下只是杀了杀北凉国师的威风,怎的在军中还有如此反响?”
“殿下不知,刀枪,弓箭,骑兵铠甲,所使战马,加上粮饷,虎贲军窟窿甚大啊!”
董庆尧感慨一番,接着又道:“光是这些,平摊到每个兵卒头上,一年下来,也得千八百两银子,要不是殿下……”
永康摆摆手,知道上次杀了三家粮商,把四家粮商的资产充公国库后,首先让虎贲军得到了军资补充。
难怪那天,在乾昌宫礼宴会场,居然让董庆堂热泪盈眶。
如此看来,眼下自己手里搜刮的这些银子,要养活一支骑兵劲旅,还远远不够。
这时候,他才想起,当场李子鱼对她说的那些话。
一个女人,洞察力和远见,居然如此之强。
看来,以后依仗这个女商人的地方,可真多着呢!
没有通过对天下贸易的运营,就无法获得巨大的财富来满足这些开支,李子鱼冒死求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想到这些,永康心里已经有数,一番新的构建,也在脑海瞬间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