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狄芳笑了,笑得差点吹个鼻涕泡。
永康站了起来,说道:“你消消气,我先去安排招募随军郎中的事!”
“去吧!”
狄芳摆摆手。
“二夫人,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这永康,一脚临跨出北书房门的时候,突然回头又说了一句。
“你……”
心里猝不及防的狄芳,差点就抓起桌上的茶壶扔过去。
难怪幼楠每次回来,都是气鼓囊囊的样子,自己还老说幼楠她不懂事。
照现在看来,幼楠在这九皇子面前,其实是讨不到一点便宜的。
狄芳想不出,这深宫里何等环境,才能让一个人的城府变得如此之深?
也不知道是何等机遇,让一个人的心机能达到收发自如的程度?
又实在想不通,身边侍女成群的皇子,哪怕再是窝囊,也不至于被压抑得如此饥渴!
……
御书房里,正为定远公府上的烂事,搞得头疼不已的大昌皇帝,突然接到密探的密报。
“情况属实?”
大昌皇帝嚯一下就站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属实,小的亲眼所见,流民如潮,已经不足京都五十里。”
内卫神情庄重,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南方水灾如此严重,怎么不见地方巡抚的折子上奏?”
大昌皇帝心里疑窦丛生,这几日朝会,也没有任何朝臣上奏南方水灾。
“此等情形,发生多久了?”
大昌皇帝厉声又问。
“足有一月之久,连日阴雨,未收割的秋粮被沤烂在泥地里,老旧房屋倒塌不少,最少两省七县遭灾严重,灾民拖儿带女,尽数流向北方地区!”
密探不断点头,情绪十分低落。
“难道,是有人刻意压着地方官的折子不奏?”
想到这里,大昌皇帝后背顿时冷汗淋漓,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感,向他心头袭来。
太子永焱谋反一案,已经成了个悬案被搁起,部分党羽还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