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七嘴八舌的众属下,泗州府尹季允之轻狂一笑,又道:“诸位还是稍安勿躁,一个过路的窝囊废皇子,无非就是借机打些秋风而已,要粮?给他一点;要钱?镚子没有;问罪?我等皆为朝廷命官,自有三司会审才能定罪,待会来了,诸位见机行事就好!”
众下属这才安下心来,就等九皇子的兵马到来。
此时,泗州府丞却不以为然,突然又道:“大人,万一九皇子被韩七那厮不长眼,抢了东西又死伤了人,问起罪来,这如何是好?”
“哼!”
泗州府尹季允之一甩衣袖,愠色怒道:“韩七又非我泗州人氏,他抢谁杀谁,与我泗州何干?”
府丞面颊一抖,低头退后不再言语。
季允之接着又道:“就是朝廷怪罪下来我泗州府剿匪不力,也不想想,我泗州府衙拿什么去大力剿匪?”
“毕竟,韩七是活动在我泗州地界多一些,万一九皇子在我泗州地界吃了韩七的亏?”
府丞忍不住,又回了一句。
“我泗州地界?”
泗州府尹转过头去,冲着府丞怒斥道:“再是九皇子在我泗州地界吃了亏,他此去边关前线,带的必是精兵强将,若是就这都败给韩七,那他有何脸面找我等的麻烦?就衙门那几百兵丁,难道就比九皇子带的兵马还要强?”
季允之如此一说,怼得府丞一时无言以对。
不过,季允之的这话,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个州衙,兵丁满员也就是五百人,而且还是缺刀枪少革甲的,拿什么去和人马三千左右的韩七对抗?
为了打消众属下的不安,季允之又道:“诸位还是把心放宽,就那窝囊废,大大的草包一个,他能干什么?想想,那么多的皇子,唯独让他上前线去送死,他不是大草包谁是草包?”
府尹扫了众人一眼,缓缓又道:“就这等草包货,有何可惧?给他饭食吃,那都是一种浪费粮食的莫大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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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所说极是!”
“还是大人看得通透!”
“有大人这话,我等高枕无忧矣!”
除了府丞,其他官吏们纷纷拱手,对府尹季允之的这番高论称赞不已。
就在此时,脚下大地一阵抖动。
冲天扬起的烟尘中,一队骑兵奔腾而来。
紧跟在其后的,是蜿蜒二三里地的辎重车辆队伍。
辎重车辆队伍后面,又是长长的一队步卒奔跑着。
顷刻间,骑兵队伍,已经来到城门口。
望着如此威风凛凛的队伍,众官吏不由得一阵胆颤。
在泗州府尹季允之的带领下,一行官吏纷纷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