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大家都心思热火,邱玉玲也没多耽搁,草草的解决了一行人的中午饭,便带着两人去了厂里。

当然,考试是永远少不了的。

李英超是给送家具厂那边的,陆泗老远就迎了上来,“邱厂长,你来的正好,正要找你呢,你说的木质百叶窗,出来成品了,你来验收一下。”

话落才看见她身后跟着的青年,“这位是?”

邱玉玲侧了侧身,叫李英超整个人亮于人前,她没有紧着说两人的关系,只说了对方念过书上过学还学了点儿木工手艺,“……您看这边还缺人手不?”

陆泗一拍大腿,“缺,怎么不缺,你说要绘图成册,我们正缺个懂行的,又能写会画的呢,这不瞌睡了送枕头么,厂长每回都是我们缺啥送啥……”

喊了工人,把李英超带下去,陆泗才问邱玉玲,“你给我交个实底儿,他是你啥人啊?”

邱玉玲就知道这人,“您可真是,啥都瞒不过您的火眼金睛,他是我二舅的儿子,有一说一,人踏实肯干,要是拿不出手的,我也不会往您跟前带了。

他念书的时候成绩还不错,只是赶上时候了,这不,家里又是这个条件,只能如此了,不过您也别觉得是我的谁就要另眼相待。

该如何用,往哪里用,您看着安排,别人啥样他就啥样,我不会替谁兜错的,他仅代表他自己……”

话说的敞亮,邱玉玲就是不想叫对方觉得自己送过来一座佛,这不成添乱了么。

更何况,这小半年的观察,另外两个表哥都成工人了,他还能不骄不躁的搁家里头干活,没有找李青梅或自己,也算有几分骨头在身上的。

适当的拉一把也是应该。

“行,你这么说我就有谱了,你这人啊……”后来两人时不时的来几口小酒,如今相交都是真诚多于利益,不似先前那般有顾忌。

陆泗还觉得邱玉玲这人极有意思,既简单又复杂。

安顿完了李英超,还有李英芬呢,邱玉玲带着大表姐到了枣花小学。

学校已经聘了专门的校长,是她从干校那边挖过来的,桑敏丽,刚四十,抛家舍业的在这荒蛮之地来陪老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