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您才这样说话呢,别人我才不说呢,姥姥,等礼拜一了,我要去厂里,到时候您跟我回柳树巷子,万金还在那儿看家呢。
周末了,咱俩再回来……”反正她走哪儿就想把姥姥带哪儿。
老太太怜惜的捋顺了小孙女的头发,“都成呢,咱俩在一处。眼瞅着我玲玲娃都这么大了,以后也没几日这样的光景了……”
邱玉玲不爱听姥姥说这个,“您以后要是再不去我姨和四舅家了,那咱就一直在一处呗,就是我结婚成家了,也不影响咱俩一块儿……”
“都多大了,说话还像个孩子……”
柳树巷子那儿,邱玉玲估摸着路上走的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前投放了蛛蛛把屋里烧的暖暖的了。
老太太一进屋,热气扑面而来,“咦?这屋里还住着谁呢?咋炉火还没断呢?”
邱玉玲放下挎包,“哦,我走前安排了人,早早给留了火种呢,您累了吧,我去给您煮碗油茶。”
话落就闪人,不想给姥姥更多问话的机会。
随后便火急火燎的回了厂里。
她是厂长,但作风又不似寻常的厂长,按产品板块分成了相应的分厂,每个分厂又都设了副厂长。
如今就是各处巡场,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然后放权!大面积放权,让下面的人可劲儿的扑腾。
非但没人质疑过邱厂长,还都觉得受到了重用。
也没人觉得邱厂长自己不行过,无他,人家一步步的从基层爬上来的,最初的作坊到现在的大规模机械生产线,包括各个品类的研发,以及推陈出新。
各式各样的人脉关系,都手到擒来,大家只觉得小邱厂长厉害,恨不能有喂饭的活计都挤破头的上呢。
尤其今年的秋季穗交会,他们的洗头膏、羊奶皂、羊奶面霜、各种精巧的小家具、卫生巾、尿不湿,哪个都拿下了大量的外汇订单。
连外贸部都惊动了,还专门派同志下来视察过,据说他们小邱厂长,还要被评定为十大杰出厂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