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沈珉坤的目光在王春生与王文峰两人脸上徘徊,语气加重了几分。
“拆迁款的补偿单价是多少?到位情况怎么样?还有,那些失去家园的村民们,他们的安置房建设进度如何?”
王春生额头上的汗水更甚,嘴唇嗫嚅,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反观王文峰,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两人面面相觑,似乎连最基本的统计数据都无法准确回答。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陆江河再次从容不迫地接过话头。
“补偿单价初定为每平方米七百元,但根据我离任前的了解,实际发放时有部分款项被拖延或克扣,到位情况并不理想。”
“至于安置房,规划中的三百套住房目前仅完成基础建设的不到一半,进度严重滞后,很多村民至今还寄居在亲戚朋友家,有的甚至还住在临时搭建的暖棚,生活条件极为艰苦。”
沈珉坤又试探性的询问了王文峰和王春生几个问题。
作为政府与恒润集团的项目负责人王春生,这时候应该是在省委书记面前的露脸极佳机会。
但是接连几个问题回答的支支吾吾之后,沈珉坤已经失去了耐心。
沈珉坤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薄薄的晨雾,落在那片显得格外荒凉的土地上。
“陆江河,你来。”沈珉坤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大步向前,伸手自然地拉过陆江河,两人慢慢拉开与众人的距离,并肩向前走去。
陆江河感受到了沈珉坤的不悦,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笑容,步伐稳健地跟随着。
他对于这片土地的感情,远非他人所能理解。望着眼前这一片看似无望的荒芜,他心中的惋惜溢于言表。
“沈书记,您看这里,”陆江河边走边说,手指轻轻划过空中,似乎在描绘一幅宏伟蓝图。
“原本的规划是,冷链物流系统的建立将彻底改写同心镇的命运。农民们不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是成为拥有稳定收入的产业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