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银婷原本也被高厚德慷慨激昂的讲话吸引,只是半晌之后,察觉到身边少了个人,才猛地回过神来。
“陆县长呢?陆县长去哪儿了?”她抓住身边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呢……”
刁银婷心头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人群中四处乱撞,焦急地寻找着陆江河的身影。
“陆县长!陆县长你在哪儿啊!”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刁银婷的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助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心中突然之间变得空落落的。
初春的夜晚,依旧带着几分寒意。
明阳县政府附近的一家面馆,热气腾腾,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陈玉良和罗晓明相对而坐,面前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两根大棒骨,一盘五花肉,两盘凉菜,还有两杯泡着人参的白酒。
“来,老陈,走一个!”罗晓明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说道。
陈玉良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你是没看,咱们高书记今天那神气劲,简直了!”罗晓明夹起一块大棒骨,啃得满嘴流油,“陆江河那小子白忙活一阵子,被高书记抢了戏,估计心里要气死了!”
“哈哈哈……”陈玉良忍不住笑出声来,“可不是嘛,这叫什么?这就叫姜还是老的辣!”
罗晓明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又扒了块大蒜,塞进嘴里,边嚼边说:“不过话说回来,陆江河那小子也着实让人刮目相看,居然敢跟高书记叫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陈玉良放下筷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老罗,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叫板?陆江河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那些被拖欠工资的老师们?说到底,他也是一片好心啊!”
罗晓明愣了一下,随即讪讪地笑了笑:“是是是,老陈你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