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边,吴忠贵和雄安春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偶尔打破沉默。
雄安春从灶台下摸出一个土陶碗,递给吴忠贵。
“老爷子,帮我从碗柜第二层拿个大海碗下来。”
吴忠贵接过土陶碗,走到碗柜前,打开柜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大海碗,白底蓝花,带着几分古朴的味道。
“就这个吧?”吴忠贵端着碗回到灶台边。
“对,就这个,咱俩先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雄安春接过碗,往里面倒了些许菜籽油,“这附近邻居有两个寡居的老太太,做得一手好饭菜,村里一般有什么大席,就会找他们两个,一会给叫过来。”
吴忠贵点点头,默默地帮雄安春打着下手,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雄安春,带着几分审视。
雄安春将油碗放到一旁,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村里穷啊,年轻人都不愿意待,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守着。”
吴忠贵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记者同志啊,这次来就多待一会吧。”雄安春突然抬头看向吴忠贵,眼神里满是期盼,“好好报道报道我们村子里的情况,好让别人都知道关注到这里。”
吴忠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雄安春的意思,心里那点疑虑也消散了几分。
他点点头,认真地说道:“雄乡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
雄安春欣慰地拍了拍吴忠贵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里屋,昏暗的光线透过一扇小小的木窗照射进来,只能勉强看清屋内的陈设。
一张土炕上,是一张老旧的炕席,上面打着好几个补丁。
床边是一张瘸腿的桌子,桌面上摆放着几个缺了口的瓷碗,碗里还残留着一些已经干涸的米粒。
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上面落满了灰尘,散发着一股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