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县,家属院。
夜晚飘着蒙蒙细雨,混合着泥土和青苔的气息,显得愈发破败。
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已损坏,只有几家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床上,陆江河猛然之间从睡梦之中惊醒。
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鬓角的头发。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传来一阵阵的闷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一般。
“呼……”
陆江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浑身冷汗。
他掀开有些潮湿的被子,下床走到窗边。
窗外的雨丝斜斜地飘落,打在对面楼房斑驳的墙壁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陆江河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方才做的噩梦,不禁搓了搓眼睛。
他点亮了床头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
陆江河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仰头灌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随后回到床上看了看手机,从电话簿里翻开了沈文静的号码,想了半天看了看时间,随后还是关上了手机。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文静应该已经睡了吧。
陆江河这样想着,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了天亮。
第二天清晨,陆江河早早地起了床。
简单地做了些早餐,他却没什么胃口,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沈文静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陆江河低声自语,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短信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