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赵荃在洛城闹了事,被父亲责罚让他回老家反省。实质上是毅王收到北境密报,耶律祈派了心腹来大乾,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告知。正值关键时分,毅王必须要拉拢耶律祈。
但由于孟长亭的奏折,陛下近来对赵家采取了一系列明里暗里的敲打,毅王、父亲和兄长不敢有太大动作,为了避人耳目,赵太尉让赵荃来青州与密探接洽。
毕竟他是有名的纨绔,大家都不会太注意。
尽管赵荃平日里行为放荡不羁,但是他心里清楚地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一旦家族受损,他自己也将受到牵连,所以这次青州,他反而一本正经起来。
采宝斋的雅间视线开阔,他在此等了好几日,终不见对面街角客栈的窗下挂起黄色小帘。按密报,那心腹应该是已经到了青州,但迟迟不按约定现身,不知意欲为何。
掌柜亲自为赵荃送来一壶新茶,赵荃靠在圈椅上,懒洋洋地问“刚刚门外遇见的蓝衣公子,你可认识?”
“回公子,小的不认识,听那口音并非青州人氏,反而有些像京城口音。”
赵荃挥挥手,让掌柜退下。
他叫来身后的小厮“去打探一下,那人是谁?若真的是洛城人氏,必须给我盯仔细咯。”
“公子,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上几日?”
“咋咧,小爷都耐心等得,你就耐不住了?”赵荃不耐烦道
“不是,小的就觉得公子这回到青州可大不一样了。”
赵荃闭上眼睛,想起那日从画丹青被双手反扣,那人贴着耳朵,用冰冷的声音告诫他“这世上有你碰不得的人,今日权且放过你。若再有下次,不止是你,连着赵府我都会一锅端平。”
他以为只是那人的糊弄自己,未曾想回到家,父亲便罚他跪了整整一晚的祠堂。同他说若是他再去招蜂引蝶,就算是姑姑赵贵妃也保不住他。
他从未见过父亲这般生气,从祠堂出来,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父亲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