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自从坐上花轿的那一刻起,摆在眼前的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从东宫一步步攀爬至中宫,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后位。
婚后的日子里,她亲眼目睹着太子对程语君的荣宠,而自己却只能在面上维持着太子妃的端庄大度。
当她得知程语君害喜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扑在母亲给她陪嫁的嬷嬷怀中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
不知是父兄对太子关照了些什么,太子在她房中逗留的天数明显多了起来,
有一日晨起,她整个人晕晕乎乎,身子沉重疲乏,刚一起身便忍不住呕吐起来,那呕出的酸黄色液体,如火焰般灼伤了她的喉咙,让她痛苦不堪。
嬷嬷见着她这般模样,却喜上眉梢,慌不迭地去请了太医过来。
从太医口中听说自己有身孕后,她似乎看到了日后的希望。随着腹中孩子越长越大,每一次手掌下传来腹中胎儿的轻轻踢动,她的心便会变得无比柔软。
她开始想象着孩子的模样,憧憬着他们母子的未来生活。腹中尚未降世的小家伙,成为她在东宫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中,唯一的寄托。她日日祈祷腹中胎儿能安然无恙,顺顺利利来到世上。
当她得知侧妃小产,产下怪异死胎时,心中一阵翻涌,泛起阵阵恶心,让她难以自抑地呕吐起来。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父兄所为,假借为她铺平道路之名,痛下杀手。他们要她生下嫡子,更想让这嫡子坐稳江山。
之后,程语君如他们所愿被幽禁在东临山,这八年,她从胆战心惊到安若泰山,如父兄所愿,从东宫一步步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现在,就算得了赐名的慕君又怎样?他不过是个在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婴儿,而自己的嫡长子萧九晟已经十一岁了,早早就启蒙,文武双全,唯一遗憾的是当今皇帝还未立太子。
她顾不上再去纠葛感情,满心满眼地希望自己的九晟能成为未来的储君,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