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呀,侯爷。”身后的忠叔脱口而出,他瞪大了眼睛涨红了脸,老侯爷的身体也非同小可,那少年也才十多岁的模样而已。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啊!
沈辞安似乎早已预料到忠叔的反应,他轻轻拍了拍忠叔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贾承宽看了母亲一眼,知晓儿子医术的王晚,脸上一片淡然,眼神中并无阻止之意,他又看向外祖父,王赞对他微微点头。
得到了母亲和外祖父的认可,他再次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老侯爷,若不嫌弃,承宽愿为侯爷诊脉施针。”
朗朗少年信步上前,在老侯爷对面坐下,将手轻轻搭在老侯爷的手腕上,低垂眼眸细细感受从指尖传来的跳动,脸上全无青涩之意。那专注的模样,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自信,仿佛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十多岁的少年,而是那位经验丰富的月石山人。
沈辞安见状,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与期待。
诊脉完毕,承宽缓缓收回手,让忠叔扶老侯爷去内室躺着。
沉吟片刻后,他从医箱中取出几枚长短不一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在老侯爷的几个穴位上轻轻扎下,“大椎,统全身阳气而主表,曲池 合谷主气化传导,助大椎调和,清里达表。百会 为阳主气,太冲 为阴主血 皆为气血通行之关......”
每下一针手法娴熟而轻柔,听着他不疾不徐一一道明,看着老侯爷气定神闲,忠叔悬在空中的心才敢慢慢放了回去。
在针入穴后,老侯爷闭目养神,呼吸平稳,仿佛能感受到体内气血流动的顺畅。
施针完毕,承宽轻声告诉老侯爷稍作休息,随后收拾好器具,退到一旁。
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自满得意之色,双瞳犹如一潭古井,深不可测。
不一会儿,老侯爷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轻松神色,他望向承宽,醇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承宽,你的手艺果然厉害,老夫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