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先行一步,承宽稍后就来。”贾承宽说完,转身离去,月白色的衣角被风带起,又轻轻落下。
自贾承宽迈入悦心阁的第一步,姜锦言就敏锐觉察出今日这人有点不一样,至于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他的嘴角紧紧抿着,脸色略有些苍白。平日那飞扬的眼神,好似被掩在层层叠叠树叶后的深潭,看不见一丝情绪。
他站在前面,一板一眼地教她拳法招式,动作流畅有力,每招每式都透着专注,姜锦言跟在后面模仿,他只会在锦言跟不上时停下,与她讲解动作的要领。
看似简单的招数,一遍走下来,锦言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贾承宽见状便先停了下来,杨妈妈连忙为他们奉上温热的茶水,顺便帮姑娘轻轻拭去额头的汗。
见贾承宽快要喝尽茶盏中的茶,姜锦言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承宽哥哥,你今天是不是有些身体不适?若不舒服,我们今天就不练了,等你好些再学吧?”
“我很好。我与外祖父在余杭不能久住。在离开前,你至少要将这些招式都记在心里。其实这套拳法很简单,一共八个招式,每一式对应不同的腑脏,每一招式需要注意的细节,我全都写在这里,若日后你单独练习时,可对照着看。”
说完这些,贾承宽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递给姜锦言。
锦言打开,整张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八个招式练习的要义,每一笔每一划都工整规范,形如端庄稳重的君子,透露出沉稳与大气,果然字如其人。
“多谢承宽哥哥,我一定认真练习。”
贾承宽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锦言妹妹,你的‘云手’还需加强,重心要更稳,来,我再示范一遍,你认真看,用心记住。”
他再次演示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仿佛在通过拳法传达着某种无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