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闻言点点头,轻轻将父亲盖着的被子掖了掖。
清臣看着自己劝不动的妹妹,对承宽的话倒是言听计从,不由多看了承宽一眼。
清欢离开后,清臣拉着肃离的手“肃离,到底是谁伤了我父亲?”
“我们去青州,所有查实的事情都与张家脱不开干系,陛下命你父亲彻查的是顾家,所以此次遭遇黑手,不外乎就这两家。”肃离拍拍清臣的手,示意他切勿急躁。
顾家把持江南盐道多年,所敛巨财除了送入后宫供顾太后和顾皇后打点之外,很大一部分是给了舒王,他在离京城不远的益州山里豢养了许多私兵,这在多年前孟长亭到益州查案时就有所察觉,可陛下却下了密诏不让他追查下去。
孟长亭也能理解当时陛下登基不久,前朝都要仰仗顾家。
自此之后,陛下开始荣宠赵贵妃,短短几年便让赵贵妃在后宫能与顾皇后几乎平起平坐,同样赵贵妃的父亲也被一路提拔,终于位极人臣成了赵太尉。
顾张两家相互制衡,陛下才坐稳了龙椅。
“等父亲醒来,还是要问问他那年去益州办案,到底查到些什么,我总觉得从益州开始一切都变了,那里必定藏着讳莫如深的秘密。”孟清臣捏着拳头,狠狠敲在床沿上。
“时辰不早了,肃离你要不先回书院。”承宽问道
“不了,今晚我也陪在这里,到时我们轮换着。”
承宽看着肃离身上沾满灰尘泥浆的衣角,摇了摇头“若不嫌弃,我去给你那身换洗衣服来,后院偏房有一药浴木桶,我让人给你打些热水你可以安心泡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肃离低下头看了自己的囧样,无奈笑笑“那就劳烦承宽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