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玉石腰带
婚礼该准备的物品都已经准备妥当,婚期就定在十月一日。国庆、婚庆乃是双庆。适合结婚庆典的好日子。
也没剩几天了…….
这一天,泮涞登门,这可是难得。自打公司交给泮涞,他就变成陀螺一枚,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尤其是还要帮我装潢婚房好几个月,更是分身乏术。我没有事找他,他是不会上门的,他主动上门,可是头一次。
我也很少去公司,我们见面如同天南地北的两个人一样难。他知道我已经从酒店搬回来,住进了婚房,他就直接来的,没有打招呼。
不用过多的客气话,泮涞一进门自己直奔冰箱,从里面选了一瓶水,拧开,一气喝了半瓶。然后直接落座沙发。
放下瓶子,手指着放在方桌上的两个小礼盒,说:“打开看看喜欢不,我托人从岫岩带回来的,你和你的娇妻一人一款。”
泮来是位很有节制的男性,会吸烟,但是,给他他不抽,我点燃打火机,他给抢过去:“别废话,看你的礼物去。”然后自己重新坐下,翻我和鹿语的婚纱照看。
打开礼盒。里三层外三层,真是层出不穷,最后一层是薄薄的黄色缎子包裹的一条长长的物件,哎呀我的天爷爷,原来是条腰带,玉石做的腰带!惊喜死我了,泮涞怎么这么贴心呢,这可是我喜欢已久的东西呀。
记得有一次买皮带时,我随口一说,如果能有玉石材质的腰带就好了,尤其是夏季,戴在腰间,凉凉的凉爽感,还特别有品位。去了几家都没有,原来这小子记住了,还是在我婚礼即将到来的前期,送给我这样最珍贵礼物。我抬手给泮涞一拳:“你小子,总是感动我呢!”我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寓意无需赘述。
泮涞用胳膊挡了一下,装做不耐烦地说:“看你的腰带吧,把你俩永永远远拴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到天荒地老腻死你俩。”
好家伙,这种别致的祝福,甭提我心里多高兴了,爱听极了。打开另一条款式一样的腰带,精致,养眼,养腰。仔细区别,找出来了,一条腰带头上是一条游龙的图案,肯定我的了,另一条腰带头上是飞凤的图案,是鹿语的。龙飞凤舞的两条玉石腰带,承载着我们两兄弟什么样的深情厚谊!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说的也就是我俩这样的吧。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你小子怎么这么有福气。说来听听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你这消失了三年回来,再次出现就抱得美人归。感情这三年你寻仙去了?”
我独自感慨,泮涞那边翻阅着婚妙照,称赞起起鹿语来了。我看了看泮涞,然后闭眼一想,是呀,铁哥们还不知道我消失三年以及三年后认识鹿语的事。
是时候该说了。
我就把我的父亲荒北有了小三琛姨后,我母亲疯了开始讲,到我发誓长大复仇,找到琛姨,对琛姨的伤害,折磨,直至最后带着母亲自杀的全过程,详细地讲给了泮涞听。
这中间,我发现我苏醒之后与三年前在性格上有着天壤之别。过去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笑,确切地说根本不会笑,沉默寡言,仇视一切,整个一个世界末日来临的一张脸;而苏醒之后的我爱说爱笑,对什么都充满热情,充满希望,完全是两种人格。我都不知道还是不是我自己了。
怪不得后来自己莫名其妙地接纳了琛姨的介入,与父亲的结合。原来是性格使然!
我继续说:“我记得最深刻的是我都快撑不住了,我要疯了,父亲整天喝酒,即便失去了双腿,仍是对琛姨念念不忘,我就是想,是不是我和母亲是多余的,我们俩如果死了,他们俩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没想到的是,我和我母亲吃了药,打开煤气阀门后,琛姨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就返回到我的别墅报警后救了我,可是我妈妈却死了,我成了植物人。住院后,琛姨说什么也不听任何人的规劝,坚持不放弃对我的治疗我。就是坚信我一定能醒过来,一直陪在医院里照顾我,就在我住进医院那天,鹿语到医院实习报道,才认识了琛姨,被琛姨感动了,就经常利用休息时间和琛姨、父亲打替班轮流照顾我,给我安摩,陪我说话,直到最后沉睡了三年的我奇迹般醒过来,你才又重新见到一个活体的荒凉。”
喝了口茶,我继续说:“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护士。我躺了三年,她跟着琛姨照顾了我三年。可以说是,在鹿语照顾我这三年期间,从我昏死过去后她就认识了我这个病患,而我三年后醒过来才认识她。出院没几天我就向她求婚,直到鹿语的爸爸妈妈都同意,一点也没有反对,到目前,即将成为我的新娘。我一气讲完三年来的故事梗概。
泮涞惊呀道:“你小子真是传奇人物呀,睁开眼睛才认识人家小姑娘就提出求婚,还真求成了,小护士这么好的姑娘还有没有第二个了,我不能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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泮涞说的是玩笑话,但是我相信也是真心话。
“你一定会遇到的,泮涞,一定会。因为你和小护士一样,从来都只是无私地为他人着想。”
“别给我戴帽子,酸溜溜地受不了。怪不得三年前急急忙忙的把公司全部托付给我,你这是准备去赴死了,然后让我捡个大便宜,把遗产统统留给我。你就没想过万一阎王爷不收你把你撵回来,公司反倒被我侵占了,你岂不是人还在钱没了。”泮沫幽默地说道。
“说什么呢泮涞,我俩多少年的情份了,在我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时常是你陪在我左右,让我不会感到孤独、无助。”我叹了口气:“哎,那些年,仇恨的种子在我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差点没把我自己整死,倒是害死了我的母亲。”
有时候在梦里,我总是被母亲的惊叫声震醒,醒了之后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多少次,我崩溃了,准备自己自杀了事,可是一想到母亲,在精神病院被电击、被注射镇定剂,心里就禁不住一阵阵的疼痛,揪心的疼啊,与其让母亲饱尝非人的折磨,不如离开人世,什么都解脱了,于是,把就母亲从精神病医院接出来造成了那种结局。母亲死了,我成了活死人。”
话语越来越沉重,泮涞拍了拍我的肩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阿姨不会怪你的。”然后冲着我点头,给我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