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二三，陈天祥和林文琪同时站了起来。

“二三！你可算来了！”林文琪快步走上前，拉住了王二三的手，“这些天你跑哪去了？怎么也不给我们来个电话？”

“我……”王二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自己去找陈立了，结果发现他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陈天祥也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王二三勉强笑了笑，“就是最近有点忙，没来得及看你们。”

“再忙也得给我们来个电话啊，你这孩子，有了出息就不要干爹干妈了。”林文琪嗔怪道，“陈立他走得早，干爹干妈挂念的也就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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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早？？干爹干妈？？

陈立的父母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干爹干妈？

“嗐，你这人，老提过去的事干什么，咱们是没那个命......”

王二三心里一紧，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干妈，陈立他……”

“对了，他忌日快到了，咱们改天去看看他吧。”林文琪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事，从办公桌上拿起陈立的照片抚摸着，眼泪从眼角涌了出来，“可怜我的孩子，高中还没毕业就走了。”

陈天祥将林文琪搂在怀里，拍着背安慰，对王二三说道，“你这孩子，要多来陪陪你干妈，不然她总想起过去那些事。”

王二三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僵在原地。

陈立……高中就死了？

他明明记得在机场分别时，陈立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还给他留下了乌鸡玉牌，怎么会这样……

“二三？二三？”林文琪见王二三愣住，担忧地唤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王二三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笑容，“干妈，我……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了。”

“好好好，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咱们看见你就放心了。”林文琪连忙扶着王二三走向休息室，“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你休息一下再出来。”

王二三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办公室，又是怎么按的电梯，最后又是怎么回的家。

他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心里乱成一团。

陈立死了？

这怎么可能？

如果他高中死了，那就没有钟远山、没有柳一一，也不会陪着自己去给奶奶办后事，更不会一起去瑞城、泗州城、昆仑山、哀松山了。

关于他的一切，都被这个世界像坏了的萝卜，切断，然后无情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