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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纵,咳,他死了...李狂徒死了,我厉害吧...”
“她怎么样?嗯?说,她怎么样?说啊!!!怎么样?!”
“殿下,夫人她...”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杀了你啊!”
“是我无能...也许...”
“废物!一群废物!滚,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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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挥霍着眼泪,回避还在眼前的离别...”
......
“我刚才梦到你了。”
“别说话,注意休息,没事的,听话,有我。”
“哦。”
“再睡会,不会有事的。”
“天纵...如果我不在你身边...”
“别说傻话,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是啊,咳...咳咳...我...我们还要去旅行呢...”
“对,明天就去,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好呀...明天,明天就去...”
......
“你不敢想明天,我不肯说再见...”
......
“不值得啊...”
“你比两份药物重要。”
“可是,真不值得啊...”
“我说值得,就值得。”
“我的身体,已经很差了...”
“没关系,我们还有永生。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哦...”
.....
“有人说一次告别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
....
“我入无敌境了。”
“真好。”
“局面可以稳定下来了...”
“是啊,我男人最棒了,你看我新培育的花好看吗?”
“你最好看。”
“油嘴滑舌的。”
“身体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很好啊,最好了,天纵,这是我最快乐的两年...”
“等你身体完全稳定下来,我们就去旅行。”
“嗯,我要去很多很多地方...”
......
“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的天上...”
“你的心事,三三,两两,蓝蓝,停在我幽幽心上...”
“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爱到浓时就牵肠挂肚...”
“我的行李,孤孤,单单,散散,惹惆怅...”
“离人放逐到边界,仿佛走入第五个季节,昼夜乱了和谐,潮泛任性涨退,字典里没春天...”
“离人挥霍着眼泪,回避还在眼前的离别...”
“你不敢想明白,我不肯说再见,有人说一次告别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
......
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直至无声。
一只冰凉细嫩的手掌从他肩膀上绕过来,无声的抹掉了他眼睛里的模糊。
王天纵握住那只手掌,即便是在用力,但他的力量却依旧无比虚浮。
“我回来了。”
他低声道。
夏至嗯了一声,没有动。
王天纵缓缓转头,视线中,那是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庞,梨花带雨,倾国倾城。
王天纵痴痴的看着。
这是她最美的模样,看了一辈子,都不曾厌倦。
“抱歉...”
他突然笑了笑,有些苦涩:“还是没能杀了他。”
他扫平了天都炼狱在东欧绝大多数的精锐,横扫了整个黑暗世界最巅峰的高手,真正重创了神。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还是没能杀了他,给夏至一个交代。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夏至擦了擦眼泪,柔声道。
“其实是有机会的,只是我不敢赌...”
王天纵自嘲的笑了笑:“十三重楼...”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至的声音有些颤抖,东欧那一夜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她始终都没有合过眼,摩尔曼斯的那最后一剑辉煌的可以说是永恒,但只有夏至才明白王天纵在那一剑中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她很了解自己的男人,但凡有一点可能,神都不会活着,但如今神没死,这已经说明当时的情况就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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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重楼...”
夏至自语了一句。
“那个剑阵很复杂,给我些时间研究一下,也能创造一个跟十三重楼不相上下的剑阵,同源的剑气却有着不同的作用,是激活,也是锁定...”
王天纵仔细的回忆着,他的一头白发在风中微微摇曳:“那可以说是用剑意模拟天地,十三重楼激活了那一剑,同时锁定了摩尔曼斯,所以那一剑是躲不开的,只能硬接。”
“仅此而已吗?”
夏至怔怔的看着王天纵的白发:“如果仅仅是这样,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王天纵沉默了一会。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艰难,也有些无奈:“还有融合。剑气融合。”
他苦笑起来:“我与轮回宫主对的那一剑只是开始,那一剑确实很强,让我用掉了永生,可当时那一剑的剑气并没有消散,所以...”
“融合...”
夏至的声音明显的颤抖起来。
“是的。”
王天纵点了点头:“十三重楼的剑气已经跟我的剑气融合到了一起。”
他的嘴角抽动了下,缓缓道:“这三天来,我所有的努力都已经完全失败,我没有办法压制十三重楼的剑气,那道剑气已经在我的体内扎根,我还能出手,但我使用多少力量,我体内那道剑气就会给我造成多少伤害,短时间内,我很难找到解决的办法。”
“所以李狂徒不能死,我也杀不了。我能杀暴君,暴君不足为虑。我杀李狂徒,枫亭肯定会出手,有体内这道剑意牵制,枫亭拼命的话,我未必是他的对手,就算我还能赢,李狂徒一死,李氏疯狂报复,族内内忧外患,呵...”
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无数的血线在他身上崩裂,鲜血顺着他的衣服流淌出来。
“还是输了啊...”
王天纵喃喃自语着:“我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