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哈哈一笑,“都要死的人了,还那么嘴硬,现在出意外的人可真是太多了,到时候我将你们俩弄成意外身亡的样子,谁还敢说什么吗?”
风幽篁冷冷一笑,“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我的哥哥接到我的信,知道我要来找他,他要是知道我‘意外’身亡,一定会追查到底,你和这整个茶庄都逃不脱关系!”
“你说的我好怕哦,”男人笑得阴森森的,和他口中所说的害怕一点都不相符,只见他站在一旁,手持一把锋利的菜刀,缓缓地在磨刀石上来回磨蹭着。
每一次摩擦,都会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犹如恶鬼的嘶吼,令人毛骨悚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刀刃变得越来越锋利,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能斩断一切阻挡它的东西。
兰一臣打量四周,这里像是个地窖,里面有许多的藏酒,还不待他想出什么逃身之法,男人已经举起刀,缓慢的走到他们面前,跃跃欲试道,“两个人呢,我该先选谁好呢?”
风幽篁心中暗惊,面上却强装镇定,大声喊道:“你若伤了我们,定不得善终!”
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少吓唬我,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看你这么吵,不如就先拿你开刀吧!”
说着,他举着刀朝着风幽篁砍去,兰一臣见势不妙,身体扭转,整个人把风幽篁保护在身下,坚决不让风幽篁受一丝伤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哐当”一声,一块石头砸中了男人的手腕,刀脱手落地。
男人惊愕之间,一道黑影闪过,是风幽篁的哥哥带着侍卫赶到了。
原来风幽篁在察觉到茶庄有异之后便悄悄寄出了书信,她想着他们势单力薄,正好这里离家乡不远了,可以让哥哥先一步过来帮忙,让木兮快马加鞭把信送到,只是一直没等到救援心急如焚。
她哥哥怒喝:“大胆狂徒,竟敢谋害本副使的弟弟!”
男人见势不妙想逃窜,却被侍卫们迅速制服。兰一臣松了口气,看向风幽篁问道,“你还好吗?”
风幽篁摇摇头,刚才她真的是要吓坏了,“你没伤着吧?”
兰一臣翻身到一边,“无事,多亏了你哥哥。”
风幽篁对着哥哥嗔怪道:“再晚些,你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风寒竹笑着安慰她几句后,便命人将男人押走,然后上前来给他们松绑,“我速度已经很快了,你不知道我看到信后有多担心。”
风寒竹松开绳索后,拍了拍兰一臣的肩膀,“多谢你护着我弟弟。”
兰一臣微微欠身,“这本是应当之事。”
风幽篁站起身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又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腕,道,“哥,等会儿你是要去审讯吗?我想旁听,看看这个杀人狂魔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