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梓恒扶着被子歪着脑袋看着他。他看了看窗外,这会天已经全黑了,外边只有灯笼的光芒。
“醒了?那我就放心了,大夫说你很严重,醒了就是熬过来了,我们都很挂念。”
齐梓恒轻轻颔首,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齐梓川一挑眉,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齐梓恒侧着头,沉寂了一会,才悠悠的说道。
“梁钰少爷呢?他是不是已经出发了?”
几乎也是沉默了片刻,齐梓川才无声的点了点头。
“嗯,今日走的,今日天气也好,路上没有风雨,也好早些到京中。”
“没关系的,钰哥说了,想他了可以去京中看他,你看你生这么大的病,我总不能把你这个病人摇起来去送别,更严重了二伯父可是要为我是问的。”
齐梓恒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多谢梓川兄长体谅。”
齐梓川愣了片刻,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都轻了一些。
“你是会说些好听的话,我还以为我没有叫你,你会很失落。”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个道理我懂。”齐梓恒轻轻的开口,看着旁边的齐梓川的脸上的表情,“我想你会比我更失落。”
齐梓川和梁钰从小就一起出入成对,好友的分别对他来说才更像是活生生的切断了一臂。
他齐梓恒只是一个脑筋轴还不爱转弯的过客罢了。
况且,他也没有很想去送梁钰啊,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倒是给他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齐梓川笑了一声,摇头岔开话题。
“你知道吗?你在门口晕倒,可算是出了名了。”
齐梓恒啊了一声。
齐梓川耐心解释道。
“谁能不认识你,你可是我们青阳的诗才,好多人都是为了看你才在门口等着的,你这一晕倒,考试院门口差点惹出大乱子。”
不就是我自己晕倒?而且考场上晕倒的学子们可不少。
齐梓川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喝了一口茶解释道。
“今年的题听说出的特别难,好多学子因为写不出来,才失落的提前交卷。大家都在说连诗才都被题目给难晕,这才让大家觉得这次考试的题目出的有失公允......”
齐梓恒嘴巴张的大大。
这都能联想到一起。
“他们也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