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羞羞花的味道还在我的鼻尖处萦绕,寒风半面身子都贴在我的臂膀之上,一股身体散发的炙热更让我睡不着了。难道是我想女人了吗?不能,我的情感本来就比正常人要低。这个丫头不记事时就失去了双亲,现在又失去了师父,变成了一个孤单的人。
她可怜,真的很可怜。她淳朴,善良,但对妖孽却是嫉恶如仇,毫不心软。就冲着她对我的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我也不应该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事。
胡思乱想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林立树干都淹没在夜幕之中。三天没有睡觉了,这次休息后不知还要经历怎样的艰辛。我必须要强迫自己快些进入睡眠,来补充我的体内机制。
我用了鸿蒙派所学的入定之法,才最后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怀抱着九月,我们一起聆听着大海的奏乐。可是低头又发现自己抱的并不是九月,而是小美。她一脸嫣笑,耳边听到的是“月亮惹得祸”那首歌。我沉溺在幸福之中,可是眼前突然变成一片白桦林。没有了音乐,只有白桦林里的宁静。我感到异常的轻松,正享受其中之时,我竟然发现自己怀抱的是寒风!她依旧满脸冰霜,突然两目圆睁,怒视着我。这一下竟然将我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寒风,只剩我自己蜷缩在熊洞之中。
我出了熊洞,伸了个懒腰。我看见太阳已经上了树梢,看来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
不一会的功夫,寒风回来了。她是去找吃的了,我们需要补充食物,补充能量。毕竟我们不是神,也不是妖,还是肉身凡人,也需要五谷杂食,填充和转化能量。
我俩边走边吃,为了赶时间。又走了大半天,翻过了一个高岗,才看见起伏不大的一片山丘地貌。
寒风指着前面远处,一个突起的山岗说道:“那里有个哨所,对就叫哨所的。过了那个哨所就不是兴安岭的地界了。”
我长吁一口气,很庆幸,这一路还没见到狼群的踪影,看来赶来的还算及时。
我又开口问道:“你肯定那些黑狼必走这条路而来吗?”
寒风紧了紧自己皮衣上领的位置,可能是刚才下了高岗出了汗此时怕风。她斩钉截铁的说道:“一定,想进这兴安岭,必经前面那个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