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与六皇子见过面之后,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仔细梳理和整理所有相关人员的证言。他深知这些证言的重要性,决定在第二天的早朝上亲自向皇上呈报。即使皇上有意偏袒七皇子,但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恐怕也无法再继续袒护下去了。
而另一边,夏悠然则在大晚上戴上围帽,悄悄地叫上云梦,让人驾驶着马车前往将军府的后方。当马车抵达后门时,守门的下人们一见到云梦,便立刻恭敬地让人将她们往里请。然而,坐在马车上的夏悠然却开口说道:“云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她轻轻地下了车,朝着将军府走去。
进入大堂后,夏悠然缓缓摘下头上的围帽,露出了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庞。她看着眼前的落子豪,轻声说道:“落将军。”
落子豪见到夏悠然,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开口道:“夏姑娘,你就如同小七一般,直接唤我外祖即可,我叫你悠然,无需如此拘谨。”
然而,夏悠然并未如其他女子那般露出娇羞之态,她只是默默地将手中拿着的几样东西递给了落子豪。
落子豪原本还在为百里珏屠杀百姓之事感到苦恼,不知该如何为小七洗清冤屈。没想到,夏悠然竟如同雪中送炭般,及时为他送来了关键的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小七的清白无辜。
转而又看向夏悠然,眼中透露出好奇和疑惑:“悠然啊,你这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夏悠然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看着落子豪说道:“外祖,悠然现在实在无法告知您这件事情的原委,但请您相信我,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一定会亲自将一切都告诉您和阿珏。”
落子豪见夏悠然如此坚持,便也不再追问,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他想了想,对夏悠然说道:“好吧,那我就不多问了。明天余言在上朝时定然会污蔑阿珏,到时候我会找个恰当的理由,把这些东西呈交给皇上。”
“只是有一点我还想劝劝你,不论做什么事情,你必须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进行,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
夏悠然感激地看了一眼落子豪,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外祖,您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悠然既然有胆量深夜里来到这里,自然也就有把握能够安全地返回。您只需要按照计划行事即可。”她的语气显得十分自信和冷静。
落子豪看着眼前这个未来外孙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情。
第二日早朝上,果然余言激情澎湃说了一堆在哪铺垫,时不时还瞄一下落子豪等人,结果发现他们十分淡定顿时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皇上,恳请把七皇子召回上京,进行问责”
山阳和南阳郡王两派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响应余言。
而百里瑾白和百里辛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落子豪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直接跪伏在地,朗声说道:“皇上,老臣手上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七皇子的清白!”
长平帝原本紧闭双眼,听到这话后微微睁开,向李福安示意让他走上前去取证据。
长平帝接过手中的物件,仔细端详一番后,突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下方的余言,对着他便是一顿怒斥:“这就是你办的案子?什么都没搞清楚,竟敢跑到朕的面前丢人现眼!没有任何依据,就胡乱诬陷当朝皇子!”
跪在地上的余言颤抖着手捡起长平帝扔给自己的东西,惶恐不安地高呼道:“皇上息怒,息怒啊,微臣罪该万死!”
百里瑾白冷漠地瞥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百里辛的手下真是一群蠢货,如此板上钉钉之事,竟然也能被推翻。
紧接着,落子豪转身面向满朝文武百官,义正言辞地说道:“七皇子每经过一个驿站,都有驿站人员详细的记录。此外,安宁县的屠杀发生时间与七皇子抵达安宁县的时间完全不符。”
“最后一点,同时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这江湖悬赏令了!早在七殿下启程离开之前,便已经有人发布悬赏任务,招募数十名杀手前往安宁县。而地上躺着的那张纸,则正是原始悬赏令的记录。”
“再说那安宁镇上的百姓们,他们根本从未见过七皇子本人长什么样。仅仅凭借那些残忍屠杀村民的黑衣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便轻易断定凶手就是七皇子,这简直是荒谬可笑到极致!这种毫无根据、凭空臆断他人罪名的行为,实在令人无法接受!真是荒唐至极,滑天下之大稽!”
长平帝目光扫视了一遍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之后,丢下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去:“安宁县的案子交由护国将军全权处理,整个大理寺也将由护国将军接手管辖,直至案件终结。余言不禁审查、偏听偏信,罚俸一年,并杖责三十!”
落子豪根本无需仔细调查,略加思索便心知肚明,这事必定是百里瑾白所为。毕竟以百里辛那点智谋,绝对想不出如此环环相扣的计谋来。
退朝之时,落子豪喊住了百里瑾白,语重心长地说道:“山阳郡王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然而,百里瑾白却装出一副茫然无辜的模样,回应道:“外祖,您这话是何意?瑾白实在听不明白。”接着,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落子豪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落子豪向皇上提出了一个请求——前往安宁县调查案件的真相。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次离开上京将成为一次永别。当他再次回到这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