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觞望着其背影，笑意收敛，眼中冷意一闪而逝。

“天庭终究是玉帝老儿所掌控的，就算真的丢失了些许颜面，也绝对不会影响到您分毫。

无非就是牺牲一点点地府的颜面而已嘛，即便是少了一些生魂，以生死簿的神能，眨眼间就能恢复。”

“像这样微不足道的代价，去换取如此众多的宝贝，以您过往的行事风格，何时曾真正放在心上呢？”

就在这时，冥月宛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无觞的身后，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要知道，她自己的师尊他清楚，即便是在整个洪荒都出了名的没脸没皮，向来都是我行我素、肆意妄为，何曾有过这般瞻前顾后的时候。

然而面对冥月的质疑，无觞只是淡淡地回应：“你不懂！”

“先天灵宝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为师在意的至始至终都是……”

无觞话没说完，只是微微抬起头，用手指向天空。

冥月仔细看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见自家师尊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自己个儿施施然转身离去。

无觞目光冷冽，佛教的兴起与繁荣，只不过是道祖口中所谓的天地大势罢了。

尽管他本人如今已然一只脚迈入了混元之境这等超凡脱俗的境界，但对于三位师长心中的忌惮，却依旧感到迷惑不解。

起初，他也曾认为让三位师长如此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无非是那位深不可测的道祖，在发现不是后而他又暗自揣测可能是更加神秘莫测的魔祖。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各种线索和迹象的浮现，似乎以上两种推测都并非正确答案。

无觞脑海之中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疑目标，便是那虚无缥缈、难以捉摸的天道了。

可他这么些年从没有察觉过天道有什么异常，不是那种有灵智的，更像是单纯的规则和秩序的集合。

想到此处，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不再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