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愁灭门案告破,与坊间传闻几乎相同的结果让藏身在客栈中的常五等人松了口气。
看了一眼重金求购的三根南陈制式弩矢,常五果断地把它们掰成数段藏在包裹中,带着一众老卒分成几拨人从不同城门出城。
他们走后,那个曾经出现在赵千愁府上的中年人出现在了常五等人藏身的客栈。
他走进常五等人包下的客房,然后关闭房门,从进门处向前走了三步,跺了跺脚,然后蹲下掀开了脚下的地砖,取出了一张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就握在手中去寻店家。
他送给了店家两块金饼子,只说要包下这处客房半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出城后的常五看着依旧在马上念叨着没来的及买几个镯子给孙三娘的刘三郎说道:“等咱们云州好起来了,你便在街上买几个补上不就好了?”
刘三郎听到常五这么说,一琢磨,便笑着说道:“是极是极!只是这认字的事你常老哥可万不能忘了,我还想着以后若是再要出来,怎么也要留一封信才好。”
常五说道:“你先把在定州这几日教你的几个字学会再说吧!对了,那些草纸带走了吗?”
刘三郎连忙从鞍袋中掏出来两张大小一致的草纸递给常五看。
常五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歪七八扭的字撇了撇嘴说道:“还是难看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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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五等人回到云州后,便正好是三月初,但是似乎一年的战乱惊扰了上天,本该是初春时节的三月,竟然又连着冷了半个月。
等到三月中旬,云州的原野上,万物才开始冒头。
章义看着树上的新芽,阴沉了半个月的脸才稍稍恢复。
此时的裴沉烟已经从上郡返回,正在章义身后站着,等章义把目光从树上收回,便走过去笑着说道:“如今总算开春了,终于可以开始屯田了。”
章义点了点头:“是啊,但是整个冬日得马不过两百多,除去军中用度,这些马根本不够屯田,就算原本寨子中有些牛,也刚刚够云州城周边几十个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