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军大营外二里处,两千魏军与三千南陈军的战斗也已结束,天亮后发觉大营被突袭的南陈军士气大跌,再也无心恋战,匆匆退走,两千魏军也只剩下了一千出头。
郑老狗正清点着面前剩余的士卒,他的周围,到处都是双方倒地的士卒,一夜的乱战,郑老狗队中也只剩下了十三人,他所在的团,连校尉都已战死。
清点过后,郑老狗便迅速向兼任的校尉缴令,随后便带着士卒开始打扫战场。
他一边走动,一边不断翻动着尸首,突然,一个死去的南陈军士卒腰间鼓鼓囊囊地杂物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郑老狗吐了一口唾沫,一边活动着有些酸痛地肩膀,一边走了过去,左右瞧了瞧没人注意这边后,便将那个杂物袋摘了下来。
郑老狗摘下杂物袋,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两块金饼子和一块形制相仿的南陈军军籍木牌。
“牙门军第一幢第二队队将,崖州定南郡樵县郑村.....郑二郎?”
郑老狗一边念着,不禁笑了起来。
“狗日的,这都能碰见与自己同姓的,不知道是不是本家。”
郑老狗又仔细看了看周围正在收集死者衣甲兵器的士卒,把两块金饼子揣在腰间,便随手扔掉了那个已经轻飘飘的杂物袋。
“郑老狗,你丢东西了!”
他刚要走开,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了自己一嗓子。
郑老狗一愣,瞬间紧张了起来,作为低级军官,他很清楚军中严禁私藏缴获,若是被发现了,轻则军棍伺候,重则枭首示众。
他本想装作没听见,准备继续走开,却不想喊他的人已经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说郑老狗,你莫不是昨夜乱战被人伤到耳朵了?怎的一点反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