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

此时殿内，皇帝穿着明黄寝衣，却披上了一身雪白毛发的狐皮大氅，坐在软榻上喝茶。

小叶子显然知道规矩，不敢多看，就跪下行礼。

“皇上吉祥，奴才给皇上请安。”

“嗯，你今日去了重华宫，可曾亲眼瞧见她了。”

盛瑾放下茶杯，大手搭在膝盖上，只是稍稍抬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威仪。

小叶子不用抬头，就能想象到皇上的表情，一定是期待的。

他斟酌了下语气，才开口道。

“回皇上，奴才开始时并未见到太子妃，是奴才提起皇上您，叶芝姑姑才得了太子妃的肯首，放了奴才进去。”

“哦，提起朕？你是怎么提的。”

不得不说，盛瑾还真的被小叶子的话激起了兴趣。

哪怕他心里清楚，此时的太子妃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小叶子可不敢卖关子，如今能入万岁爷的眼已经很好了，过犹不及。

“回皇上的话，奴才到了重华宫禀明奴才是奉皇上之名送药的，都是您私库里珍藏的绝世好药。

叶芝姑姑听完后让奴才稍等，就差人禀明了太子妃，这才得以觐见。”

“太子妃如何？”

盛瑾继续追问，手指不自觉捻上了佛珠，修长的手指轻触上冰凉大的碧玉珠串儿，不断摩挲着。

“奴才进去的时候，太子妃娘娘眼眶都红了，像是刚刚哭过，而且娘娘额头上的印子也更红了些，不过——”

盛瑾听着面色一沉，眼睛紧紧闭上，手指捻动佛珠的速度也更用力，更快了。

“不过什么。”

他把眼睛睁开，死死地盯着小叶子，目光异常冰冷锐利。

小叶子被盯地身子一颤，心里暗叫一声糟，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太子妃知道太子去拿的药，特意向奴才问起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咚——”佛珠被扔在了矮桌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响声。

听得小太监的身子都跟着一颤，一瞬间，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她可曾问起过朕？”

“有的，有的。”

小叶子如蒙大赦，不敢再停顿，一口气将准备好的话都说了出来。

“太子妃知道殿下被皇上特意留下来上药，心情明显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