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死亡绝对的恐惧,瑞查德反应迅速地尿了。他双眸泛白,浑身抖成一团,别说出声,就连喘气都费劲了。
“哼!”奥斯特无比厌恶地将一身骚气的管家抖落在地,冷声逼问道:“说!如实讲,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瑞查德在生命与忠诚之间迅速做出选择,干咳了半天才压着嗓子,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真的都是朗俊大师的吩咐。他说您在此时优柔寡断、顾念亲情是会误事的。”
“呸!什么大事!难道忤逆杀父就不是大事?他这变术门果真是邪派魔教,难怪曾经遭到整个注师界的灭杀!”大少爷愤然说着,手中白芒轻闪,便将玉石酒杯化为了一摊粉末。
管家先生此时已经缓过气来,他挣扎起身,心中却在大骂主子恃强凌弱的丑恶品性。
“最初谈及篡权夺位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什么忤逆呢?哼!伪君子!”瑞查德腹诽道。
但是,腹诽归腹诽,该劝的还是要劝上一劝啊!否则万一事情办砸了,嗯,想起那位朗俊大师的手段,管家先生差点又尿了一回。
“大少爷!此事瞒着您是我不对!可是,您想想,万一咱们真的从‘鬼还阳’那里得了药,那到底是给家主吃还是不吃呢?!”瑞查德边说着,边盯着对方的神情变化。
当看到大少爷露出思索之色时,管家的心总算松弛了一些。他赶忙继续说道:“不吃,那是见死不救,是大逆不道!可吃了呢?万一家主病情好转,那您还有机会一展抱负吗?我听人说‘忠孝不得两全’怕就是这个道理吧!您总得为家族的未来,为乌兰的未来着想吧?”
奥斯特发出一声冷哼,随即又长出口气叹道:“你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我也理解朗俊大师的一番苦心,可是……”
“唉!家主和您父子情深,这个谁都知道!可是您想啊,要想成为乌兰元首,光靠咱们家族只怕是不够的,而作为第二大势力的维克托家族不是说绝对不会支持家主当政的吗?他们更看好您的魄力和才干啊!”瑞查德谄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