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分身一动不动注视突然出现的女仙，既没有下跪也没有多余神色变化。

白雨珺担忧会不会被识破前功尽弃，女仙开口……

“白蛟白雨珺。”

“你本为蛇，勤修苦练脱胎换骨化人身，仙道茫茫路难行，欲成正果，须勘破命中缘，参透红尘线。”

音韵灵透婉转，柔和悦耳。

旁边冷漠围观的白雨珺看明白了，忽然出现的女仙就是个复读程序。

按理说有神仙降临该下跪才是，梦境里分身站着一动不动，那女仙毫不在意无礼自说自话，每说一句话便会略作停顿，似乎为对话留下时间，也许分身该祈求神仙帮助云云，像是个设定好的录像片段。

“尘缘可弃，红尘难忘。”

稍带片刻。

“三月三日是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

“春柳春雨西湖畔，交颈双栖有缘人……”

听到这里，某白嘴角抽搐强忍住打散虚境幻象冲动，果然没猜错，这特么分明是白蛇传桥断，坑了功力高深蛇妖成全信仰相争一群得利者的故事。

想想什么交颈双栖就浑身鳞片炸起，分明是想一路坑到底的节奏！

幻象还在说话。

“天机不可泄露，谨记一心向善。”

话音落，圣洁女仙消散，漫天刺眼明光逐渐消失，又恢复那个昏暗梦境空间，与白雨珺一模一样的分身面露迷茫。

冷笑，离开梦境……

起身，收起分身倚窗望细雨。

白雨珺不知道西方教是否在其它世界也用过白蛇传提升信仰，很难去判断，因为白雨珺就是从另一个有白蛇传故事世界穿越而来，手段不必花样翻新，好用有效即可，借助此事明白外面更加广阔或许有无数世界。

雨滴啪嗒啪嗒打荷叶，后花园池塘荷花精尽情绽放。

湿风拂面带来丝丝潮气，发丝乱晃，手支下巴趴窗台努力回忆白蛇传说，想要捋清大致目标思路。

阴雨霏霏飘似烟似雾，雕镂木窗，某白吃葡萄吐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