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人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时候,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个人。他们看着在坟头痛哭的徐淑婉和身边的丫鬟,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别哭了,小娘们儿。这大冷的天,别哭坏了身子。走吧,陪爷们儿乐呵乐呵去。”说完,大笑了起来,身后的两个人也跟着放肆地大笑起来。
徐淑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大吃一惊,回过头来,看到三个人正站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徐淑婉一看这三人都是头戴毡帽,对襟袄,紧身裤,一身短打扮,每个人的腰里都还别着匕首,当下心里一个激灵,知道这是遇上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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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淑婉失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络腮胡说道:“不干什么,爷们儿就是想让你们陪陪。这都好久没沾荤了,今天正好碰上你们,这也是天公作美,老天爷成全咱们的好事。”说完又是一阵邪淫的笑声。
徐淑婉看着瑟缩着身子的丫鬟,强压着害怕,颤声说道:“你们不要胡来,我们是徐世贤村徐老爷家的人,前边村子里就有我们的保安队,你要是为非作歹,我家的保安队可饶不了你们。”
络腮胡一听徐世贤三个字,恶狠狠的说道:“徐家的人,正好,我们当家的几次派人来和你们老爷借点粮草,可是你们老爷不识相,每次都拒绝了。仗着手里有几条破枪,谁他妈都不放在眼里,今天算你们走运,正好碰到我王彪了。抓你们个肉票,让徐世贤拿钱来赎,也让他出点血。”说完对身后的两个人说道:““老鸹”、“刺猬”,你俩用绳子把她们绑起来,先带到树林子里,咱弟兄们享受一下,等晚上带着他们回山上,交给大当家的换赎金。”
没等王彪说完,俩人就急不可待的走了过去,“老鸹”伸手就往徐淑婉的脸上摸去,徐淑婉一抬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老鸹”捂着脸叫骂道:“你他妈的是真不怕死啊,还敢打我,看我等下去林子里怎么收拾你。”说着往徐淑婉的脸上就是两巴掌。徐淑婉哭喊着往后躲闪。
正被“刺猬”捆绑手脚的丫鬟哭喊到:“别打了,求求你们,放了她吧,她是我们徐家的大小姐。你们不要打她,要多少钱我们老爷都会给你的。你们要是伤害了他老爷肯定饶不了你们。”
王彪一听,马上来了劲头,上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真是徐世贤的闺女?”
丫鬟以为王彪害怕了,含着泪,使劲的点着头:“是的,这就是我家大小姐,你可以让人去找我们老爷来。只要你们把小姐放了,你的要求老爷都会满足的。”
王彪听完,心里一动,对“老鸹”说道:“住手,别打了,这可是条大鱼,别伤着徐家大小姐,要不徐老爷该心疼了,咱们要钱不要命,也不结徐老爷这个梁子,只要他乖乖给钱,他闺女就毫发无损。徐老爷不是一般人物,你俩不要造次,咱们兵分两路,我和“老鸹”先把她们带到县城的哨点,“刺猬”赶回去通知大当家带领人马迅速赶来,定好时间前去徐家换取赎金。”说完,让“老鸹”和“刺猬”把徐淑婉主仆二人捆绑结实。
“刺猬”返回山寨通知小五点,王彪和“老鸹”带着她们往小路上走去。徐淑婉大声哭喊,想引起城墙上巡逻的家丁注意,无奈距离太远,没人能听到。
王彪吩咐一声,“老鸹”从丫鬟的衣服上撕下两块布来把她们的嘴都堵了起来,拖拽着往前走去。
一路上,王彪和“老鸹”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今天的收获,他们当家的小五点几次派人去和徐世贤借钱,都被徐世贤给回绝了,恼羞成怒的小五点一直想砸徐世贤家的响窑(砸响窑是土匪抢劫的黑话),无奈徐家墙高院深,家丁众多,并且武器配备精良,戒备森严,陌生人根本无法接近。小五点几次派出探子打探都不得其门而入,砸响窑的念头也只得暂时作罢。没想到今天王彪和两个兄弟准备去城里逛窑子,竟然在路过徐世贤村时遇到了两个年轻女子,本想发泄一下兽欲,还省去逛窑子的几块大洋,不曾想竟然是徐家的大小姐,这可真是歪打正着,喜从天降,顺手绑了徐小姐的肉票,可以换回一大笔赎金。赶紧回去向当家的邀功请赏。
王彪俩人拖拽着徐淑婉主仆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已经距离县城不到二里之遥,从未行走过遥远路途的徐淑婉早就累得香汗淋漓,任由他们叫骂也抬不起脚来,王彪看她们实在无法继续前行,离县城也近了,只好找了个林子,坐了下来,待稍息片刻,再继续前行。谁知他们刚刚坐定,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人骑着马尘土飞扬地向这边跑了过来。王彪不知来者何人,心下有些惊慌,吆喝着他们赶紧起身,转身就往林子深处跑去。没跑多远,那两匹马就赶了过来,俩人“吁”的一声,勒住马缰。为首之人,座下一匹白色良驹,身上一袭白衫,手举马鞭,指着面前的人说道:“前边什么人?见了我们为什么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