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树枝抽嫩芽。鲜花陆陆续续绽放,春闱近在咫尺。
客栈。
上官宴比考试的人还紧张,帮着收拾东西:“夜里凉,多穿点。护膝什么的都带上,还有笔墨,万万不要出错。等寄风兄中举,我好好为你庆贺一番。”
时寄风打趣道:“你怎么比我们上考场的还紧张?你说是吧。怀清兄。”
站在窗边看信的聂怀清回神:“他那是关心你。不领情?看下次还有没有。”
“我再不敢了。东西都在这了?没落下吧?”时寄风没找到想找的,有些失落。
上官宴仔细想想:“应该没落下。家里清点了一遍,到这又点一遍。”
聂怀清收起信走过去:“寄风兄想找什么不妨直说,我们好一起帮忙找。”
“没,没什么。都在就好,我这不是怕落下什么了嘛。”时寄风有些心虚道。
上官宴无奈:“今儿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不便送你们去考场,提前祝你们马到功成。”
时寄风和聂怀清拱手:“承上官兄吉言。”
上官府。
幻霜微笑进屋:“姑娘,信已经送到了。聂公子带话,静待佳音。”
上官海桐手上拿着书,转头看向窗边:“明天便是春闱了。”
次日。
一大早,参加科考的举子们动身。
贡院前,大排长龙检查。无数相送的家人望眼欲穿,期望有个好成绩。
他们个个在家里烧高香,求神拜佛。
会试分三场,每场三天。
除了文采过硬,身子骨也要好,否则很难撑过去。
上官府。
上官海桐又一次发呆。
谢秋光好奇问:“海桐似乎很关心此次春闱。莫非有看中的人才?”
“我只是在想,考上的举子更愿意留京还是外放。”上官海桐合上书,接过茶饮一口。
幻霜不懂:“一般更愿意待在京城吧。谁愿意外放啊,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升迁。”
谢秋光点头:“外放三年,考核不通过又要等三年。哪有个头。”
上官海桐垂眸,近几年夺嫡争斗越发激烈,外放出去避避风头未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