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也没想到,那些下人口中的贵客竟是这位盛家的伯父。
他想着自己跟余家的婚事便是被这盛家给搅黄,私底下对好友长柏都有些微微的不满。
“没想到盛伯父还有这种闲情雅致来逛广云台啊?”
刺头顾廷烨自是在阴阳怪气。
魏箬竹听到这番话后脸上闪过几分不悦,她是把陆泽当成了半个知己,没承想面前这顾二郎竟是如此的不懂礼数,亏得以前的她觉得顾廷烨是个还挺有意思的公子哥。
不料陆泽却是笑着点了点头:“我时常来白狮阁这边吃酒。”
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
此话一出,只见顾二宛如吃了苍蝇般难受。
他之前原本以为自己才是魏行首眼里最独特的那个,可是这次回到汴京后的顾廷烨清楚感受到了魏行首待他不如以往亲近,所以今天的他在白狮阁走廊里跟那些下人置气。
魏箬竹望向陆泽的眼神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陆泽话里的意思自然是他觉得来广云台喝酒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在心里微微感叹,难怪跟这个男人在一块的时候总是感觉十分放松惬意。
顾廷烨忽然沉声道:“盛家跟余家很熟吗?”
陆泽端起刚刚被倒满酒的琉璃杯,一饮而尽,对着顾二郎再度点头:“自然很熟,我家跟余家乃是亲家,贤侄你不知道吗?”
顾廷烨短促的冷笑两声:“余阁老好大的架子,既与盛家有婚约在先,为何不事先说清,非得等人家找上门来才‘记起’这婚事?”
语气中,充满了压抑的不平和愤怒:“我顾某人又不是非余家姑娘不可。”
这时候的魏箬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余家的亲事。
这事情在汴京城里自然闹出过风声,只是随着余家大小姐嫁入盛家而变成尘埃落定。
“我家跟余家关系算熟,但没有婚约。”
“是因为有位叫做朱曼娘的女人上到余家去哭诉,所以我们两家这才结了亲。”
“贤侄你不知道吗?”
顾二郎失魂落魄的离开。
魏箬竹望着顾二离去的背影,终于是松了口气。
“纮郎。”
“这顾二的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