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用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
房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两道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
小皇帝的目光越来越阴毒,越来越阴毒:
“张公公,需要朕怎么做?”
张让起了身,郑重的施了一礼:
小主,
“请陛下,用皇族血液,写出一份诏书,封赵祥的弟弟赵奢为镇南王!请他回南域夺回王位,诛杀叛逆!”
“为了防止被叛贼发现,奴才会将这份诏书缝于衣带之上,秘密带出宫去!”
“衣带诏么?”
小皇帝狠了狠心,将手指放于牙间,用力一咬,猩红透体而出。
而后,对着自己的帝袍一撕,扯出半张锦缎,大手一挥,就写了起来。
片刻后。
他拿起锦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张让,重重地放在了他的手上:
“张公公,就拜托给你了!”
“朕的身家性命与安危,大离江山社稷于百姓,一切,都在这里了!”
张让将锦缎举过头顶,后退了两步,低头,施礼:
“还请陛下放心!”
“奴才定不负朝廷之所托,百姓之期望!”
“诛杀恶贼,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说完,血诏书丰于自己的衣带之上,缓缓的向后退去了。
他警惕的快步向外走着,那模样就仿佛是一个忠贞无二的忠臣,为了自己的主子而奋斗一样!
“呼!”
小皇帝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瘫软在了椅子上:
“张卿,接下来,一切都要靠你了呀!”
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张让走到墙壁的阴影处,偷偷侧身回看了他一眼,眼角勾勒出的满是讥讽:
“呵!衣带诏?小皇帝,你还真是天真!”
“我们那时候刘玄德都做不成的事,如今,你还想指望一个丧家之犬?”
“张大人,如此开心,看来东西是拿到手了啊!”
这时,墙角的另一处,一个身影以近乎调侃的姿态站在了他的旁边。
张让浑身一个激灵,变得恭敬了起来:
“奴才拜见大人!”
“张公公倒是有些折煞某了。”
那身影笑眯眯的开口:
“你我是同时代的人,若真算起来,张公公您,才是大人,我才是要施礼的人!”
“奴才,不敢!”
张让腿脚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月华西移,映照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不是贾诩,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