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淮阳郡有一家袁姓人家,这家是当地的豪门大族,家族中是世代有人在朝中做官,因此在当地的势力很大,连州郡的官吏都得仰其鼻息。”
听到壮汉说到淮阳郡袁家,乔家之人中有人的脸色不由一变。
“你看,这袁家和乔家何其相似?你们也是这都梁县作威作福的土皇帝。”
大汉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是周围的人感觉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说回袁家,有一天袁家的一位少爷游湖时发现湖边有位浣衣女长相颇为出色不由心动。于是上前攀谈,但是聊了几句后才发现这女子不但已经成了亲背上还背着一个两岁的小娃娃。”
众人听到这里心头已经涌起了不详的感觉。
“当时这位公子只好作罢,但是回去后这公子对那女子却是念念不忘,甚至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这壮汉越说语气越低沉。
“最终这位公子实在耐不住性子让人去打探这女子的情况,而后家丁禀告他这女子的丈夫是名边军在北方戍边,家里只有她和年迈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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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说道这里壮汉停了下来,微笑这看着乔家众人,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但是逼人的气势却如实质一般压得乔家众人喘不过气来。
其实他们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毕竟乔家也有不少人干过此类事情,只是掩盖的比较好而已。
“既然你们不说,我来告诉你们,那袁公子为了霸占那女子带着家丁趁着夜色闯入女子的家中将女子年迈的婆婆当场打杀,接着将女子掳走。”
壮汉越说语速越快语气也越来越低沉。
乔家众人感觉这壮汉现在就好似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
“接着袁公子将那女子囚禁在袁家百般凌辱,可怜她的孩儿因为无人照顾竟然活活饿死在家中。”
说道这里,周围的人无论是草军还是乔家之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壮汉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笑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在火把的照耀下像是地狱的恶鬼一般恐怖。
“事情还没有结束,当那袁公子玩够了之后,本来打算将女子长期养在宅中以便随时凌辱取乐,可不曾想那袁公子的母亲觉得儿子会因为沉溺女色影响到以后的科举,于是趁着袁公子外出游玩时将那可怜的女子溺死在了水塘里。”
说道这里,众人的心再次狠狠地一抽。
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壮汉努力平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继续说道。
“说来可笑,这女子的丈夫竟然也姓袁,且与那袁公子还是本家,只不过是隔了好几代的远亲,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他的问题让众人全都牙科无言,就连之前百般讨好他的那五个骑马的瘦猴都不敢多一句嘴。
“虽然自古以来就有穷不与富争,民不与官斗这一说,但是如此深仇大恨那女子的丈夫怎能忍住,于是他回来后连夜闯入袁家,将那袁家一共七十六口全部屠杀干净。”
众人彻底被这汉子的决绝狠辣的手段吓到了。
“那女子的丈夫不光杀了那七十六口,还将他们的脑袋全部都砍掉,将他们的心脏全都挖掉。”
说道此处壮汉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压抑的虚假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只是他的笑容让众人感觉不寒而栗。
就连他周围的草军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壮汉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他继续说道。
“从此以后那女子的丈夫便改了姓氏,他将袁字最上面的一横去掉代表砍掉了头颅,又把袁字中间的口字去掉代表了挖去心脏。从那一天开始他便开始姓衣。”
“而我就姓衣,我叫衣重道!”
那壮汉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
仿佛在喊出“衣重道”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已经卸下了全部的因果如凤凰涅盘一般。
“你和我们说这些有何用,我等又不是袁家之人。”
乔家之人被他的吼声惊的有些胆寒,于是有人小声嗫嚅道。
“之所以我要跟你们说这些,是看在你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不想你们死的不明不白。”
虽然乔家说话之人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壮汉听到耳中。
“虽然你们不姓袁,但是在我杀的那七十六口中有一人姓乔,你说巧不巧?”
衣重道站起身来,再次将斧子提起抗在肩上。
乔家之人中还有人想要继续询问,却被挡在前面的人给制止了。
“我等已经明白了其中原委,如此说来那人也算咎由自取,既然你已经杀了那人,却又牵连我乔家是否有些过了?”
知晓内情的乔家之人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