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我还有必要动摇你的军心吗?”
雎鸠的话虽然很简单也很平静,但是却像是一根冰锥一般狠狠地扎进了祝鸠的心中。
“淮南王没有死?”
祝鸠感觉自己说出这六个字的时候喉咙像是被堵上了千斤重石一般。
他费尽可浑身的力量才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六个字。
“王上应该没有死!而且这一切应该都是王上安排好的。”
“如此说来鸤鸠这家伙也是淮南王安插的内鬼?”
祝鸠冷冷的问道,因为当初负责埋设轰天雷炸死淮南王的就是鸤鸠。
如果说淮南王没有死那么便可以确定鸤鸠也是一名内鬼。
祝鸠有些不敢相信,他们鸠组织中的五个首领中竟然有两个都是淮南王的人。
“哈哈哈,我苦心谋划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我们五人中竟然有两个叛徒,这谋划是多么的可笑啊!”
无法接受现实的祝鸠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投降吧!”
雎鸠再次恳切地说道。
“投降?哈哈哈,你让我引颈就戮?”
狂战中的祝鸠突然笑声一敛然后冷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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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们大势已去,投降或许还能留下些体面!”
雎鸠继续劝说道。
“你和鸤鸠都是越国人,你们为何要背弃自己的国家背弃王上帮助淮南国?”
祝鸠突然冷声开口问雎鸠。
“虽然我不知道鸤鸠为何要背叛越王,但是我虽然是越国人但是我祖上都是淮南国人,而且他们都是历任淮南王的心腹。”
此时雎鸠也不想再隐瞒祝鸠了,因为他可以确定过了今天祝鸠必将被杀。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雎鸠也就不想再瞒他了。
“你们是淮南王安插在越国的暗谍?”
祝鸠不可置信地看着雎鸠。
虽然他知道蕃国藩镇之间会相互安排暗谍潜伏到对方那里,但是令他无法相信的他是雎鸠竟然淮南国派遣到越国的暗谍。
如此说来这雎鸠就是双面暗谍。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在被派遣到淮南国之前没有被查过身份。”
祝鸠还是不相信雎鸠所说的。
“我的身份没有问题经得起任何的查验,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现在的父母只是我的养父母,他们真正的孩子现在被我的亲生父母收养。”
雎鸠将自己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没有查出你有问题原来你们用的是李代桃僵之策!”
“祝鸠你我相交多年我不忍你死得太过凄惨,所以投降吧!”
雎鸠再次开口劝道。
“我祝鸠这一辈子虽然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暗谍,但是我却认为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顶天立地,头可断血可流唯独气节不可失!”
祝鸠说完便扭头朝着南亦可的方向追去。
虽然他自知自己可能这一次可能难以逃出升天,但是他必须要将雎鸠所说的都告诉南亦可并且竭尽所能将南亦可送出寿州城。
南亦可绝不能被杀或者被抓否则淮南国就有理由和借口对越国进行讨伐。
并且这场讨伐一定会得到天下诸藩的支持,到时候越国将会是失道者无论是宗正寺还是皇室都不会帮助越国。
“你还真的以为你们能逃出寿州城吗!”
雎鸠看着奋不顾身跑向南亦可的祝鸠他只是苦笑着低声说了一句。
此时玄武大道上狂奔的连环马已经冲到叛军的身后,而叛军这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们将靠后的叛军全部集中到玄武大道的两侧,并且他们紧密地挨在一起并且尽量将身体蜷缩起来。
顶在最前面的叛军直接就地取材将旁边商铺的门板拆掉拿在手中充当盾牌。
骑在马上的骑士看到叛军这样的结阵不由露出了笑意,在他们看来这些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螳臂当车。
或许在他们看来手持木板众人一起聚集起来就能挡住战马,但是这只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因为战马的冲击力远远不是人力可以抵挡下来的,更何况他们所骑的是连环马。
所以骑在战马上的骑士立刻继续猛磕马腹,战马在吃痛中再次加速。
而那些结阵以待的叛军们此刻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特别是手持木板挡在最前面的叛军。
他们之前大部分都是水匪,以前劫掠的都是商船因此少有机会面对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