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是之前已经定好的,生产那一日,才被带进府里,三十来岁,家中几个月前生下一个小子,奶水充足。
小小娃儿在奶娘的怀里,乖乖的睡着,小脸白白嫩嫩的,小嘴在不停地吸着什么。
富然咬着唇——,好痛。
之前生产之时,她一直咬唇忍着,现在她的唇早就惨不忍睹。
阵阵痛意袭来。
“挺可爱的,一点也不像我。”富然认真地看了半晌,闭了闭眼,好累。
她努力地在孩子脸上找寻属于她的印记,可一点也没有找到。
倒是眉眼之间,有点像魏玄。
“大夫给孩子瞧过了吗?她是否健康。”当初她和魏玄在一块,两个人都是中了药,那药,对孩子是否有影响,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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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呢。
“夫人放心,纪大夫和太医细心瞧过,小小姐的身体好着呢,倒是夫人,差点就没了,苏大夫,太医和他纪大夫一起协力救你,最后还多亏了国公爷寻来的止血良药,帮着夫人止了血。”
否则,夫人定会血崩而亡的。
富然那这几日被喂过什么药,一点印像都没有。
“孩子可取名了?”
“取了,国公爷为小小姐取名无忧。”
无忧——,富然没意见了,无忧挺好的,盼她此生无忧,别像她娘,处处都是忧。
富然还有许多问题,可问着问着,又睡了过去。
苏玉来时,她又陷入沉睡。
苏玉为她把过脉,确定她是彻底缓过来了。
“多亏了国公爷给的宝药,不然就凶险了。”
月子的前半个月,富然都是睡睡醒醒,多半是在睡,醒来时,她会要求见见无忧。
这半个月,她没见过魏玄。
雨滴告诉她,魏玄每日都过来看过她,只是不碰巧,每回她都睡着。
那倒真是不巧了,富然交代雨滴,若是明日魏玄再来,叫醒她。
她有话要和魏玄说。
翌日,魏玄来时,雨滴的确是唤醒她了。
费了些力气。
她经此一事,睡觉沉,一睡觉就跟死过去一样,外头的声响不能轻易吵醒她。
她睁开眼,魏玄就坐在她的床前,端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