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跟他们搭话,生活在有活人气息的村子,和生活在无人死域里感觉也不同。
早在决定入住这里的前十分钟,陆仁甲就用读心搜魂催眠的几种能力分别将这些村民查了个底掉。
别说什么隐私权,这种年代人权还不知道在哪呆着呢,贵族和武士才叫人,剩下的管你是什么商贩农民,统统叫贱民。
贱民唯一该做的就是活,想尽一切办法活,这期间获得的一切,从吃穿用住,到婚丧嫁娶,从十个铜板上缴八个半,到妻子女儿的初夜,都和他们本人没多大关系。
村子里就是一帮再普通不过的农民,有点力气的爬也要爬到他们眼中的大城市去过活,即便是给武士大人当个伺候人的小姓,或者白天骑马晚上被骑的姬武士,也比在乡下一辈子活着等死强。
这年头过三十就算老人,四十就算高寿,五十就可以三代乃至四代同堂,加上赋税和沉重的劳动,能在村子里活的可想而知是些什么人,顶多再有一些小孩,青少年不是有什么缺陷就是有什么疾病。
陆仁甲住在这用的是武士身份,说来好笑,他平时用的外貌其实是进入轮回世界之前的外貌,虎背熊腰,壮硕非常,简而言之——胖。
在这个没有营养不良就算合格战士的年代,一群平均身高一米六的老弱病残看他这个一米八的胖子差点以为是路过的武士老爷来征粮,原因不言自明,穷人家出胖子?那不是浮肿就是糖尿病,准备后事吧。
总之给这帮人吓得直哆嗦,哭喊没有粮食,没有劳力,没有姑娘,上次来的武士老爷全带走了,有两个老头哭着哭着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最后还是陆仁甲嫌他们聒噪,不耐烦地说他是来这乡下过两天清静日子的,再废话把他们全砍了充作军粮,这些人才作鸟兽散。
第一个晚上陆仁甲花十秒钟给自己搭的砖头房,结果刚到晚上就有人敲门,一开门发现十几个颤颤巍巍的老骨头棒子,头发也白了,脸上那皱纹能夹死苍蝇,十几个老头绑一个姑娘,给姑娘扔门口就跑。
“……”
陆仁甲目瞪口呆,这姑娘白天见过,本来应该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脸上从左到右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几乎将她的脸割开,狰狞地像条横在脸上的蜈蚣,美感全无。
此刻她正在疯狂挣扎,可是脚被死死捆住,跑不掉,疯狂给陆仁甲磕头,额头没一会就见血。
陆仁甲“砰”地就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