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场神战爆发在同一地方散溢出的磅礴神力,让躲在府邸中的各族代表胆战心惊。
丘羚族居于大漠西南,由于距离遥远,故而参加股东大会前对于西北边境发生的战事一无所知。所以丘羚族的代表最先鼓起勇气,于院中找到林悔,主动提出离开。
“您不如再等等。”林悔负手站在院中,看着面前山一般的大块头,淡淡一笑,“远方的战事,并非是西北边境的乱战蔓延至了009们大漠。相反,正是我们邦联的军队在截击从西北边境溃逃过来的战败族群,以免让它们冲击西南的稳定秩序。”
丘羚族代表,与其他躲在暗处偷听的族群代表,不禁同时诧异:“邦联的军队?我们作为股东不是有监督权吗,怎么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林悔脸上淡笑不变,耐心解释:“那您可能是记岔了,邦联银行的股东对邦军确实有监督权,但行使监督权的前提是受监督军队在训练时完全使用的邦联银行资金。如果是邦联自行训练出的公民军队,那么股东大会从任何角度上来说都无权知情邦联军队,更不会拥有监督权。”
听到这番解释,丘羚族的代表先是不满,随后脸上又浮现释然:“罢了!说得有理,毕竟我们没出钱么!不过啊,林悔执政官,既然这场战争是由邦联挑起,那您知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才能结束?”
“首先,我要纠正您的口误。”林悔微微欠身,道,“这场战争并非是由邦联挑起,纯粹是因为捩狼族不顾警告,执意侵犯西南领土,邦联才被动还击。”
“至于说何时结束……我想您也是参加过神战的,战争因个人的决定而发起,却不会顺从某个人的意志而结束。毕竟我虽然是邦联的执政官,但我也不可能命令敌人放下武器投降,您说是不是?”
丘羚族的代表有些无奈:“这……那好吧!不过我的族群住在大漠西南,离战场远得很,您能不能放我离开?我还急着要和族长汇报今天的大会内容呐……”
“这……”林悔刻意露出一脸为难,委婉劝阻,“这位代表,并非是我不想让您离开,但即便我对邦联的军队再有自信,也不能完全保证不会有落单敌军意外冲破防线,到时候若是您因此被伤个好歹……邦联银行刚刚建立起来的权威与信用,可就全垮了。”
“所以丘羚族的股东代表,即便是为了未来的股份收益,还是麻烦您忍耐一下,至少等到战事逐渐平息,您再独自离开。”
听完这番话,丘羚族代表的脸上明显仍有不愿,但林悔的话有理有据,处处站在他的位置着想,且态度也足够诚恳,完全挑不出毛病,若是再坚持下去,便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