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神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他,审判着他,外在的审判与内心的折磨让他很难安宁下来。
这个特意开辟出来的独立空间,是不想赫尔菲蒂离开他的身边,也是给自己一个逃避的空间。
能够看到赫尔菲蒂的面庞,就能够暂时将那些徘徊与挣扎放下,全心都被她所牵引,不去想折磨内心的存在。
在她提出那两个要求之后,就注定了自己有几天见不到她。
那几天,路西达斯就只能将自己无时无刻放在光明神的注视下,没有喘息的空隙。
其实,要想摆脱这个处境,路西达斯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
因为赫尔菲蒂第一个要求下的皇冠,就是被他藏了起来。
但比起用皇冠换取逃避的安宁,他更情愿让自己沉浸强烈的负罪感中。
说来说去,实际当她说出那两个要求的时候,路西达斯就明确地知道了,自己能够做到的就只有后面那个要求。
玫瑰园,他早就在准备送给赫尔菲蒂的。
可才回到教廷没多久,再怎么早点安排,效率再高,珍奇花植的搜集也是需要好几天的时间的。
这几天,路西达斯还是不能见赫尔菲蒂。
白日里,他就安排教廷的各项事情,也培养新的有天赋的能够承载光明神意志的教众,用忙碌的事情将自己填满。
入了夜,夜深人静,无人与他交谈。
这个时候,他便将自己关进了教堂,与自我对话,与笔直站立的高大的光明神像对话。
做错的事情一遍遍在眼前回荡,他知道错误,又不愿放手,只能向神明告罪。
明确的赎罪办法他暂时不想用,就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减轻负罪感,手——
手不能被看到。
路西达斯将脸埋进赫尔菲蒂的颈窝,手掌往内侧了侧。
就算赫尔菲蒂这时候低头,也只能看到手掌上那些细碎的伤口,看不到更深处的地方。
赫尔菲蒂被他话语里的感情镇住,安静地任他抱了很久,直到感觉自己快要喘息不过来时,才用力,敲打着他的手臂。
“等等,你先放开,放开我,我不舒服。”
路西达斯听到“不舒服”,手臂下意识地松开,赫尔菲蒂则趁着这个机会迅速从他的怀抱中钻了出来。
然后转身,动作很快地去抓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