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坐在最上首的永宁侯眉心蹙成川字纹,眼神威厉,带来的压迫感更强。
侯夫人倒是一副笑眯眯的慈和样,可仔细看,她嘴角的弧度像是被人用刀刻上去的一般,定着型,笑了还不如不笑和善。
等云锦和穆少渊进来,他们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两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刑讯场面,哪能想到是儿子带着儿媳妇来见父母呢。
永宁侯夫妻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吓不住以审讯为工作的穆少渊没关系,将他新媳妇给恐吓住,后面就能借着她将穆府跟永宁侯府重新联系起来,也能借势......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招数,对一个暗卫首领来说,实在是雕虫小技。
云锦脸色没有变化半分,跟在穆少渊身边,走进了室内,才展开笑脸,对着台前两人敷衍地屈了屈膝:
“儿媳与夫君,来向父亲母亲请安。”
她还伪装着礼部尚书女儿的小姐身份,勉强让自己记得一点礼仪上的东西。
但是要真将两人当做什么长辈跪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穆少渊就更不用说,他跟侯府不对付的态度从来就没有掩饰过。
冷漠、忽视,是他成为狱史司首领后,每一次不得不回到永宁侯府不变的态度。
看着用来恐吓的小招数没有起到效果,小夫妻俩对他们也没有任何敬重,永宁侯夫人的假笑都撑不下去了。
她哈哈干笑两声,努力将情绪平复带来,看向云锦,温声道:
“一转眼,少渊都到了娶亲的时候。我本还想着给他相看两个姑娘,也没想到,圣上就给你们赐了婚。
看到圣旨之前,我都从来没从他的嘴里听到过你的名字呢,这一遭,可是让我们措手不及。”
“婚期那样仓促,侯府也是花费了不少精力,才让婚礼如期举行。”
侯夫人生得慈善端庄,一言一语却是都在往云锦和穆少渊之间增加嫌隙。
说穆少渊从来没有在父亲嫡母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