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四月底还信用卡,这一个月咱们可以多攒一点。”
木晨曦说了一声‘好’。
不知不觉间,他俩之间的很多事情都开始不再分你我了。
两人又说起晚上在酒馆里的事情,方敏抒说,“何心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就是不开心才来散心的呗,不过,你后面怎么跑吧台去玩了?”
方敏抒解释说,“虽然咱俩没什么,但是站在何心的角度会不大不一样,我在那儿的话,可能她会不大自在。所以留你一个人和他俩聊呗,聊了些什么?”
“说你唱歌厉害,然后说小满终于取得了一些小成就,又聊了点今年鲜切花的行情,你知道,何心家里是做鲜切花生意的,剩下的就是聊游戏了。”
方敏抒说,“她昨天一来就喝酒,今天也喝,虽然没有那么猛,也许是在借酒浇愁吧。你们和九九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问过他的想法么?”
“他不说,我们自然是不问的,”木晨曦笑了笑说,“你看,你的事情,大家也都不细问的,相处久了,自然就熟悉了。”
“这倒也是。”
“睡吧,”木晨曦说,“这次何心说要在这边玩够了才回去,确实也挺反常的。就怕是像我一样,逃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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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敏抒说,“你不是逃,你是冲出樊笼。可要是你猜中了,何心又是为了什么?”
她接着又说起何心点歌时候那略微悲壮的表情,望着天花板,对外面的木晨曦说,“我感觉她是在告别什么。”
“好了,敏敏,你真是容易共情,早点休息吧。”
方敏抒把休息这件事情暂且先放到一边,问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敏敏。”
“哦,这下不直呼我大名了?”
木晨曦心有反骨,立刻反击,“好,方敏抒。”
方敏抒假怒,揶揄道,“曦木,你是真的又直又叛逆,我要是许淇我也一样把你甩了。”
“你怎么把战火又烧到我身上了?”
方敏抒心说女人的侵略性你不懂,嘴上却说,“你这个样子不讨喜。”
屋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响起曦木的声音,“往前看,别提她了。”
她觉得曦木这样说也挺好的,没有沉溺在过去之中,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她觉得曦木应该听懂了自己刚刚假意揶揄的言外之意。
那么明显的潜台词,也不知道外屋那个木头这会儿在想什么……
外屋小床上,木晨曦没有说话,侧着身子在审慎自己的生活。
人家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容易为爱疯狂。
他这时心里却很平静。被子上有一点洗衣粉的淡香味,是敏敏给他买的新被子。
她刚刚那么说,意思就是说——我方敏抒和许淇不一样,不会把你甩了。
谢谢,他自忖道,有感觉到被爱。
陌生的时候,还有冲动。
而现在,他不得不去想两个人的未来,想的越多,桎梏越多。
处着吧,他想,她说女人有飞蛾扑火的一腔热血,也许过几个月,她又会觉得哪里没有对,觉得不合适,那一腔热血说不定就退了,如果真是那样,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也容易,也好。
这时,心底又一个声音冒出来,自她开始跟你聊你的事业,你看过的书还有你的梦想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对她来电了。
这天晚上,睡在里屋的她好像很安静,没有辗转反侧。
……
日子就这么平平和和地过了起来。
木晨曦在工地上搬砖的活并不能做太久,不过,一方面收货能挣一点,四月游戏分成和小说的稿费有八百来块钱,开春以后,物流园那边也慢慢繁忙起来。
到底他还是有点人脉,除了凤琴姐的档口,在其他档口也能找到事情做。
他把家里的境况给敏敏说了,敏敏倒是十分开心,“那咱们家这月收入也能在一万块上下了。”
又说,“慢慢来,我多跟小佳出去看看,能不能多赚一些,家里的钱,咱们省着花,日子还是好过的。”
木晨曦说,“那你能把该买的衣服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