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知道,她不应该对一个试药的工具生出怜悯之心。

尤其是,她身为国师府的少君。

更应该知晓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可在对上桑静婉那双满是虔诚的眼睛时,天杀的……她失控了。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为乌有。

谢涵知道她做的不对。

将国师府所有人共享的试药工具占为己有,并且还隐瞒了这个人并没有因为在囚笼中变傻。

这是大罪。

国师府的先祖,曾无数次言明,此等行径,会给国师府带来灭顶之灾。

身为国师府的继承人,她不该如此,因一己之私,带领整个国师府去陪葬。

可偏偏……

谢涵就是这样做了。

她带走了桑静婉,对国师府的长老们,只说是没有接到试药的笼中雀。

对此,国师府的长老们也并没有怀疑。

数百年过去,能够从囚笼中活着走出来的笼中雀,越来越少了。

“现在的人,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国师府的长老们,冷笑着嘲弄了几句,丝毫没想过他们的少君主,会做出背叛国师府的事情来。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桑静婉被安顿在了国师府的一个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