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要跳楼?”像是许久没说过话了,他声音异常沙哑。
安辞表情懵呼呼地问,“难道不是吗?”
沈墨没有回答,视线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转了一圈,他收回目光,“起来。”
他声音跟裹着冰渣子似的,冷淡又疏离。
安辞也不在意,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余光瞥到一旁柜子上摆放着的骨灰盒,她眸光微顿。
这是……
“门在那。”少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安辞的目光从骨灰盒上收了回来,抬眸看向面前的少年,委婉地道,“人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我没有想不开。”沈墨打断她的话,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也没有要跳楼。”
他的命是他父母换来的,他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他不能死,也没有资格死。
不知为何,安辞有那么一瞬间从他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戾气,还有无法诉说的悲伤。
她定定地和他对视着,无声弯了弯唇,“不论如何,活着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