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喝了一口,凑近贴上她的唇。
吃了药又输完液,安辞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沈墨守在床边,直到天快亮,他才掀开被子,躺上床。
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她圈在怀里,眸间闪过满足。
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酒的缘故,安辞睡得很沉,无意识地往身旁的热源靠去。
她打小就睡相不好,睡着睡着,一条腿就压到沈墨身上,紧接着一条胳膊甩到沈墨脖颈上。
霸道又肆意,仿佛是在她自个床上。
沈墨睡眠浅,睁开眼,就看到怀里的人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两人的身子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他喉结艰难地滚了一下,痛苦且快乐着。
他闭上眼,在心底念起清心咒。
……
翌日。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安辞醒来时,脑袋一片混沌。
纱帘被风吹起,大片阳光倾洒在床上,她不适地眯起眼,习惯性地想拉被子挡一下。
下一刻,她迟钝地发现自己身旁躺了个人,抬眸间,男人优越又流畅的下巴闯进她的视线。
往上看,那张蓝颜祸水的脸近在咫尺。
安辞彻底懵了。
卧槽,沈墨怎么在她床上?
昨晚她干啥来着?
安辞一动不敢动,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她昨晚睡不着,然后就叫了瓶酒喝,后来好像是喝多就睡着了,再后来……
记忆在这就断片了,安辞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居然灌了一瓶酒,真是误事啊。
很快,安辞发现了一件更要命的事,这不是她的房间,难道她昨晚喝醉跑出来找沈墨撒酒疯了?
安辞如临大敌地掀开被子,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还在身上,顿时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沈墨,决定还是先溜为上。
她悄悄地把腿从沈墨身上缩回来,又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
就在她刚坐起身时,男人低磁的嗓音乍然响起,带着戏谑,“睡完我就要逃,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