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你赶紧换。”安辞抱起她换下来的衣服,“我先去洗衣服。”
沈墨拦住她,“给我吧,我等会一起洗。”
“不用,我自己可以洗。”
“听话,你后肩有伤,手不能使劲。”沈墨说着,直接把衣服抢了过来。
安辞连忙抓住衣服,“我自己能洗。”
两人拉扯之际,衣服散落在地,一件黑色背心闯入沈墨的视线里。
什么叫大型社死现场,安辞终于知道了,她连忙要去捡,却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给抢先。
“这是什么?”
沈墨看着手里的黑色背心,材质和布料很特别,款式有点像束身衣,又有点像马甲。
见他一本正经地研究,安辞耳根都红透了,她飞快地捡起衣服,随后又抢回那件黑色背心,“你赶紧换衣服。”
说完后便抱着衣服跑出房间。
沈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微翘起。
来到院子里,安辞看到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随口问道,“奶奶,爷爷呢?”
老太太从厨房的窗户望了出来,道,,“附近有户人家的小孩摔伤了,请他过去看看。”
安辞哦了声,问道,“奶奶,哪里能洗衣服?”
老太太道,“在你们住的那间偏房后面有口井,洗衣盆和洗衣粉都在那里,你随便用。”
“好。”
安辞抱着衣服绕到偏房后面,把衣服扔进大木盆里,随后拿起桶准备去打水。
“别动。”
低磁的嗓音传了过来,安辞偏头,看到沈墨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过来。
俩人的衣服款式一样,不同只是颜色,但架不住人生来就长得好看,简单的粗布麻衣穿在他身上,也遮掩不住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气质。
沈墨把衣服也扔进大木盆里,走过来拿走她手里的木桶,“去那坐着,我来。”
他拉着绳子,把木桶放进井里,轻松便打起一桶水,然后将水倒进大木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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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打了两三桶,他这才开始洗衣服。
安辞蹲在他身旁,双手盘在膝盖上,看着他抓了点洗衣粉丢进水里搅和,不由想笑,“哥哥,你会洗吗?”
打小就认识他,她就没见过他手洗衣服。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沈墨伸脚勾了下小凳子,“别蹲着。”
安辞弯了弯唇,把小凳子推向他,“你坐。”
没道理他洗衣服还让他蹲着。
谁知,沈墨又把凳子给推了回来,“蹲着腿会酸,坐着。”
安辞无奈,他担心她蹲着腿酸,那他自己呢?
“你坐,不然我自己洗。”她说着,直接把凳子塞到他屁股下。
沈墨拗不过她,只好坐上凳子,拿起衣服开始搓洗。
还别说,还挺像模像样的。
安辞笑得眼尾弯起,“可惜手机掉了,不然我一定得拍下来。”
沈墨歪着头看了她一眼,“好笑吗?”
安辞立马摇头,转而想到什么,道,“你说你是不是傻,明知道那些人冲着我来,你还追过来做什么。”
要是没有追过来,他也不至于跟着她遭罪。
沈墨沉吟开口,“如果换作是我被人追杀,你会扔下我吗?”
安辞一噎。
还用问么,当然不会了。
沈墨话锋一转,“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信号,把手表定位开一下,碰碰运气。”
手表有防水功能,哪怕在海里泡了这么久都没事,安辞按了按手表的小按钮开启定位。
毫无意外,信号很差。
安辞眯了眯眸子,漫不经心地道,“估计安以恒觉得我俩都死了,现在正想着怎么夺走少主之位。”
沈墨安慰道,“别担心,安爷爷会处理的。”
安辞下巴抵在膝盖上,闷声道,“沈墨,你说权力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上一世,因为谷主之位,她最信任的师姐亲手杀了她,这一世,安以尧兄弟俩也算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她以为安以恒想让她死也就算了,却没想到安以尧也是如此。
沈墨洗着衣服,侧目看着她,“对他们而言,是这样。”
就像他父母,明明无心争夺那些东西,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