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险些憋不住笑出声。
见过抠的,没见过抠的这么明目张胆的。
上一世,徐进才在书院念书时,与同窗好友之间的互赠礼品都是由她负责的。
或是成色尚好的砚台笔墨纸张,或是节气糕点礼品,或是应季的瓜果蔬菜,林林总总,什么东西都送过。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有钱人?
学院里更多的都是和徐进才一般的穷苦学子。
徐家好歹吃穿不愁,笔墨纸砚也能买得起。比徐进才境况更窘迫的学子大有人在。
有些学子甚至需要节衣缩食,每日只吃一餐,才能从牙缝里挤出束修钱。
故此,她送瓜果点心给那些家境贫寒吃不饱穿不暖的学子做回礼时,都能得到对方面含感激的善意微笑。
像什么自己写的诗词歌赋这种东西,平日里自娱自乐,尚算可以。
拿这种东西当礼品送出去,实在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毕竟能考中秀才的人,谁还不会写几首狗屁不通的酸诗呢。
且观那李燕归,处处透露着自傲,怎么可能看得上徐进才的酸诗?
但这就不关芸娘的事了。
对于徐进才这种人,她只需要捧着宠着,像徐氏一样将他当成家中小祖宗一般对待就可以。
“能得夫君亲赠墨宝,想必李公子一定会爱不释手,喜出望外。”
徐进才被她吹捧的飘飘然,迫不及待就要去书房酝酿诗意。
临走前嘱咐芸娘道,“说了这许久还未吃早饭呢,芸娘你快做饭,吃完饭后你再服侍母亲和秀秀,为夫有要事要忙,辛苦你了。”
“都是芸娘的本分,谈何辛苦?”她低头做娇羞状,“只要夫君能一展抱负,芸娘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好娘子,待为夫日后发达了,一定不会忘了你今日的付出。”徐进才动情的握紧她双手。
怎么又摸上来了?
芸娘心里直膈应。
她抬起莹莹双目望向狗男人,“我相信夫君一定能做到。夫君放心去做大事吧,娘和秀秀,我都会照顾好的。”
徐进才听她如此说,心安理得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