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才强忍疼痛,坐直身板斥道,“芸娘是我妻子。还请李公子自重。”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李燕归颇为不舍的放开骨肉均匀的小美人儿,神色自若的摇扇轻启,“虽是家务事,但人命关天,李某既然在场,也不得不说几句公道话。”
芸娘低头抹泪,轻轻啜泣,转身就欲离开。
哪知李燕归一句话惊的她停下脚步,不知所措。
“我的随从们此刻正在院中待命,夫人请稍安勿躁。”
屋里只有一个李燕归,外面不知还有多少男人。
她如今这副狼狈的样子,怎好现身人前?芸娘只能背过身继续假装流泪。
徐进才只要一抽气就疼的厉害,他扯过被子盖住身下,外强中干道,“我自会好好抚慰我的妻子,不劳李公子费心。”
李燕归人精一个,刚刚芸娘的主动投怀送抱已让他明白,徐进才的小娇妻有意勾搭自己。
当下不紧不慢的打量了一下家徒四壁的徐家,缓缓开口,“听闻三年才开一次馆的徽方书院,近日正在广收学子。家父与徽方书院的院长交情甚笃,届时我可请家父手书一封引荐信,此信可保进才兄顺利进入徽方书院。另外,我还可赠进才兄白银千两,以确保进才兄三年学业无忧。”
“不知进才兄意下如何?”
他羽扇轻摇,成竹在胸,似乎笃定了徐进才会松口。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徐进才震惊之下忘了疼痛,身体不由自主的挺直。
谁知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的他立刻毫无颜面的跌回床上。
他的举止太过奇异,连李燕归也微露不解之意。
李燕归看了看哭泣不止的芸娘,又看了看似乎有难言之隐的徐进才,心中有了个猜想。
没想到徐进才看着仪表堂堂,却是个不能人道的,怪不得如斯美人也狠的下心折磨。
自以为想通一切的李燕归不由对芸娘更加心生怜爱。
他似笑非笑地瞟了眼芸娘,意有所指道,“我与嫂夫人一见如故,日后少不得要和进才兄多多相处。”
“简直有辱斯文!”
徐进才没料到李燕归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觊觎自己的妻子,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我徐进才就会卖妻求荣吗?算我识人不清,你快给我滚,日后休要再登我徐家的门。”